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紀承洲桑淺!
桑淺從紀承洲懷裡抬頭,“走吧。”
紀承洲看著桑淺被淚水暈紅的眼睛,冷峻的眉眼劃開一抹柔和,“好。”然後抬腳朝對麵走去。
邱仇見人過來,開口“去我那兒?”
“不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邱仇點點頭,“安全起見,我送你們回去。”
這次紀承洲沒再拒絕。
沈銘見紀承洲過來,立刻拉開後座車門。
邱仇見紀長卿一臉擔憂也要過去,拉住他,“小弟弟,咱就不去湊熱鬨了,哥哥載你。”
紀長卿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關心有些過頭了,收拾好情緒,擰眉看向邱仇,“誰是你弟弟?彆亂認親戚。”
邱仇微怔,在宛城誰不想做他的兄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不屑,隨即勾唇笑了,“還挺有脾氣。”
紀長卿沒再理會,抬腳隨便上了一輛車。
很快,場地上的車逐一駛離了彆墅。
黑色邁巴赫內。
桑淺靠在紀承洲懷裡,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直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放鬆,但心裡洶湧的情緒卻隨著他味道的包裹越來越濃烈。
她抬眸,對上的是男人深邃如潭的視線,“紀承洲。”
“嗯?”他輕聲回應。
兩人的目光在狹小的車廂內靜靜對視。
桑淺早就知道紀承洲一旦溫柔起來,沒有人能阻擋得了他的魅力,之前她被紀智淵打了,他出於愧疚對她溫柔以待,現在,他這麼溫柔,又是因為什麼呢?
她仿佛從他眼裡看見了情義。
男女之間的情義。
但想到慕亦瑤,她又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竟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他的心裡裝的是慕亦瑤,又怎麼會對她有男女之情?
見桑淺久久不出聲,紀承洲問“怎麼了,是不是腿疼?”
桑淺垂下眼簾,將所有情緒掩於眼底,“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女人嗓音透著淡淡的疏離,紀承洲眉心微蹙,“我們是夫妻,你不必和我這麼客氣。”
是啊,夫妻。
他們是夫妻。
他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她是他的妻子,救她於他來說大概是責無旁貸的義務吧。
又怎會和男女之情有關。
他一切的溫柔和關心不過都因為夫妻二字罷了。
桑淺緩緩闔上眼睛,心口莫名傳來陣陣悶痛,她努力讓自己忽視那份痛,不去深思,不去麵對。
紀承洲抬手輕輕將桑淺額角的碎發撥開。
她閉著眼睛轉開了頭。
紀承洲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收回,看著桑淺眉目一片深邃。
若他不是紀家長孫,她是否對他會多幾分真心?而不全然是利用。
腿上的疼痛太過劇烈,桑淺在紀承洲懷裡疼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裡,外麵天色已經大亮。
一夜已經過去。
回想昨晚的凶險,仿佛做了一場噩夢。
她轉頭,見紀承洲坐在床邊,他頎長身軀靠在椅背裡,微微低著頭,閉著眼睛,睡著了。
她想起了上次她被紀明淵打,小築說紀承洲也在她床邊守了一夜。
如今,又是這樣。
她躺著的角度能看清他整張臉。
烏黑勻長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唇。
心跳不受控製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