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紀承洲才放開她,她氣喘籲籲看著他,“你好了?”
紀承洲後知後覺自己竟然吻了她這麼長時間,也才意識到隻要他不想蘇漾和紀智淵過往的那些畫麵,他完全可以毫無阻礙的和桑淺親熱。
黎修潔說得沒錯,他這就是心理障礙。
可人的想法往往是最不可控的。
有些東西不是他不想想就能不想的。
他知道他剛才的恢複隻是暫時的,他若過不了心裡那道坎,隻怕很難痊愈。
“沒有,被刺激了。”
桑淺一臉懵,“啊?被什麼刺激了?”
紀承洲沒說話,推開車門下車了,去後備箱將輪椅拿出來,之後來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將桑淺抱下車放在輪椅上,然後推著她朝彆墅走。
桑淺回頭,“你剛才到底被什麼刺激了?”
紀承洲薄唇微勾,按著桑淺的頭將她轉回去,“坐好。”
彆墅內,晚晚和紀桑榆盤腿坐在地毯上下飛行棋,見桑淺和紀承洲回來,立刻丟下手裡的骰子,噠噠噠跑了過來。
晚晚甜甜喊“媽咪。”
紀桑榆乖巧喊“爸爸。”
自從紀承洲對紀桑榆改變態度後,紀桑榆變得活潑開朗了許多,臉上的笑也多了,以前他們進屋,他隻會遠遠地站著看著,現在也和晚晚一樣,會開心地迎過來喊人。
晚晚過去拉住紀承洲的手指,仰著腦袋看他,“帥叔叔,哥哥太厲害了,晚晚每次都輸,你幫晚晚下一盤好不好?”
桑淺想著紀承洲在紀明淵家說還有工作,連下棋都拒絕了,連忙對女兒說“晚晚,叔叔有工作要忙,讓小築姐姐陪你們玩。”
晚晚撅了撅粉嘟嘟的小嘴,“可是小築姐姐也下不過哥哥。”
紀承洲彎腰摸了摸晚晚的頭,“走,叔叔幫你下。”
晚晚眼睛霎時亮了,“真的嗎?”
“嗯。”
桑淺蹙眉看向紀承洲,“你彆這麼慣著她。”
“沒事。”紀承洲神情溫和看向紀桑榆,“我也想和桑榆下棋。”
紀桑榆想到能和爸爸下棋,小眉毛瞬間揚了起來,挪了挪小短腿,蹭到紀承洲身旁,仰著腦袋看著他笑。
紀承洲一手牽一個朝地毯那邊走去。
桑淺,“……”若是讓紀明淵知道,他最疼愛的侄子說要工作不陪他下象棋,結果回家卻陪兩孩子下飛行棋,不知作何感想?
桑淺讓小築推她上樓。
和紀長卿聊了那麼久,她對婚服的設計有了一些想法,她得及時去畫出來,免得忘記了。
工作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彆快,一個設計稿差不多畫完了,桑淺停下筆,伸了個懶腰。
“畫好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桑淺嚇一跳,回頭,是紀承洲。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紀承洲站在輪椅後麵,視線指了一下桑淺腿上的設計圖,“在你畫袖子的時候。”
畫袖子?
至少是二十分鐘之前了,他進來這麼久,她竟然沒發現。
“你怎麼不出聲?”
“看你畫的認真,不想打擾你。”紀承洲走到桑淺麵前,將她腿上的畫板和她手裡的鉛筆拿走放在桌上,而後回身推桑淺朝衛浴間走。
“我不想上廁所。”
“洗漱。”
洗漱?
桑淺連忙在輪椅上按了停止鍵,回頭看著紀承洲問“小築呢?”
“十點了,睡了。”
“我都還沒洗漱,她怎麼就睡了呢?你把我手機拿給我,我給她打電話。”
紀承洲傾身將停止鍵取消,繼續推著桑淺朝前走,“今晚我照顧你洗漱。”
他照顧她洗漱?
幫她遞牙刷脫褲子,幫她端水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