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紀承洲送桑淺去黎修潔所在的醫院拆石膏。
拆完石膏,黎修潔又給桑淺做了一個全方麵的檢查,“恢複很好,但暫時還不能正常行走,可以借助拐杖或者手杖,輕度負重進行下地行走。”
紀承洲點頭。
“定期過來複查,評估骨頭愈合情況。”
“嗯。”
黎修潔交代完問紀承洲,“既然過來了,你也做一次治療?”
紀承洲不放心的目光落在桑淺身上。
黎修潔笑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
桑淺知道黎修潔說的是紀承洲的心理治療,她抬頭看向紀承洲,“去吧,我等你。”
“好。”紀承洲推著桑淺從檢查室出來,將她送到黎修潔的辦公室才離開。
黎修潔給桑淺倒了一杯水,之後在她對麵沙發上坐下,“承洲最近的治療效果不錯。”
“他什麼時候能完全康複?”
“這個我也不好說,主要是他爸的事在他心裡留下的陰影時間太長了,幼時就患有的心理疾病,可比成年後患有的心理疾病,難治愈得多,這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結。
其實還有一個事我沒和你說,之前他患有性功能障礙,和你在一起後,我以為他痊愈了。
沒想到隻是隱藏起來了,桑榆是他病因的誘發點,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現在身體上有反應,隻是心理上有障礙,隻要積極配合治療,假以時日一定可以痊愈。”
性功能障礙?
難怪當初她告訴黎修潔紀承洲那裡有反應,黎修潔表現會那麼驚訝,原來他之前不行啊。
不對……“如果他之前患有性功能障礙,桑榆是怎麼來的?”
“在你之前,承洲隻碰過一個女人,那就是桑榆的母親。”
“你不是說他的疾病是幼時就有的嗎?”
黎修潔眉間染上困惑,“確實是幼時就有,但他為什麼能碰桑榆的母親和你,卻不能碰彆的女人,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從心理學來講,這肯定是有原因的,隻是我還沒找到這個原因罷了。”
桑淺低頭緩慢喝水,其實她對紀桑榆的母親挺好奇的,但對方畢竟已經死了,而且她和紀承洲又是夫妻,總覺得和他聊這個話題不太好。
但黎修潔似乎知道不少紀承洲的事,於是她試探性問“你認識桑榆的母親嗎?”
黎修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算認識。”
“不算認識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她,見過她,但她不認識我。”
桑淺點頭,抿了抿唇,問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紀承洲為什麼沒娶她?”
以紀承洲對婚姻的忠誠程度,如果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應該會娶她。
“不是承洲不娶,而是……”黎修潔頓了一下,在想應該怎麼說,思慮幾秒,才繼續道,“她有喜歡的人。”
意思就是紀承洲想娶,但對方不願意嫁,因為已經有了心上人?
桑淺對紀桑榆的母親瞬間沒了好感。
有喜歡的人,還和紀承洲睡,這不是渣女麼?
而且睡了也就算了,還懷上了他的孩子,懷上孩子就懷上孩子吧,竟然還將孩子生下來,生下來還不告訴紀承洲。
真不知道紀桑榆的母親腦子裡是個什麼結構,簡直渣得沒邊。
她瞬間對這個女人失去了好奇,也沒了打探的欲望,主要是太渣了。
黎修潔見桑淺突然不說話了,後知後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是不是不該說紀承洲想娶那個女人?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承洲之前患有性功能障礙,拒絕治療,不看心理醫生,他說能不能碰女人,他無所謂,我多次勸說都沒用,但這次為了你,為了你們夫妻生活和諧,他竟然主動積極地配合治療,我覺得你在他心裡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