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還想說什麼,慕亦瑤挽住她的手臂,用眼神製止了她。
直到紀承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慕亦瑤才挽著沈知秋朝自己的房車走去。
沈知秋一臉不解,“亦瑤,你怎麼能說讓紀大哥不要再來看我們這樣的話呢?你這不是將他往外推麼?”
她不這麼說,他也不會再來看她,這次本就是一個意外,何不給他一個台階下,也給自己留點顏麵呢。
至少這樣在外人看來,不是紀承洲不來看她了,而是她不想讓他來。
慕亦瑤目光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四周明裡暗裡的注視,“他畢竟是有婦之夫,來這裡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心裡有你,願意來看你,你應該高興才對,你以為他真能和桑淺長長久久嗎,若不是顧忌紀老夫人,紀大哥肯定早就和那個女人離婚,然後娶你了。”
“你彆胡說。”慕亦瑤輕聲嗬斥一句,神情卻沒半分責備的意味。
“我怎麼就胡說了,桑淺也在劇組,紀大哥卻隻來看你,他的心意還不明顯嗎?你要躲避到什麼時候?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紀大哥都已經主動了,你還瞻前顧後乾什麼?”
“彆說了,他如今已婚,我是絕不會知三當三的。”
“可桑淺不是他想娶的……”
“知秋,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吧。”
服裝間兩個設計師正坐在小矮凳上圍著一個小桌子吃飯,邊吃邊聊,“你說紀總是來探誰的班的?”
“我覺得是慕亦瑤,他來了除了導演熱情接待,之後不都和慕亦瑤站在一起嗎?”
“但我聽說紀總詢問了桑淺。”
“詢問很正常,畢竟桑淺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一句不提及,也說不過去。”
“好像是。”
身後傳來動靜,兩人回頭見桑淺不知什麼時候進門了,心虛低頭吃飯,沒再說什麼。
桑淺走到自己的辦公區域,拿了一件戲服開始整理熨燙,卻滿腦子都是紀承洲和慕亦瑤站在一起的畫麵。
他上次說那枚袖扣不會再戴,就真的沒再戴,她以為他對慕亦瑤的感情已經過去了,她以為他那麼在意她的感受,心裡多少有點喜歡她。
原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在他心裡,慕亦瑤永遠是第一順位。
他曾經對紀明淵說過的,她不過是他閒暇時消遣的玩物。
她怎麼能忘了呢?
竟然將他無聊時的逗弄當成了喜歡,真可笑。
“哎呀,都糊了,你在乾什麼?”
身旁傳來尖叫聲。
桑淺回神,發現熨鬥下的戲服在冒煙,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糊味,她忙拿開熨鬥,戲服被燙了一個大洞。
“完了,戲服被你燙壞了。”
“這是慕亦瑤今天下午要穿的戲服,你給她燙壞了,下午的拍攝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