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對她有偏見?”
“因為我。”
桑淺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紀承洲的意思,“我是不喜歡她靠近你,但我心眼也沒那麼小,不會平白無故針對她。”
“我倒希望你心眼小一點。”小的隻能裝下他。
桑淺,“……”
“靳言給我打電話了,他不希望事態再繼續發展。”
慕亦瑤是黎靳言公司旗下的藝人,又是他私下認的妹妹,他會有這樣的要求,很正常,隻是……“他想讓我做什麼?如果是道歉,免提。”
“他沒有讓你做什麼,隻是不希望我將當年求婚的真相公諸於眾。”
“你答應了?”
“嗯。”
桑淺不是沒看見網上那些讓她放實錘的評論,她腦中也閃過讓紀承洲出麵說出實情的想法,但很快又掐滅了。
紀承洲向來低調,又是紀氏集團總裁,怎麼能讓他參與到這種女人間的明爭暗鬥中來,那不是自降身價麼。
但她不開口讓他做是一回事,他主動拒絕又是另一回事。
“是因為黎靳言的請求,還是因為你和慕亦瑤之間的情分?”
“兩者都有。”
這該死的誠實!
這個時候真的特彆討厭。
桑淺立刻將手從紀承洲掌心抽了出來,身子也往車門邊坐了坐。
紀承洲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主動靠過去,又想去拉桑淺的手。
桑淺避開。
他一把捉住,握緊,不讓她逃脫,“生氣了?”
桑淺轉頭看著窗外,留給他一個涼涼的後腦勺。
紀承洲見桑淺因為彆的女人的事和他鬨,心生愉悅,眼底的笑深了幾分。
他輕輕捏了捏桑淺柔弱無骨的小手,耐心和她解釋“亦瑤是公眾人物,如果這件事公開,她前程堪憂,哪有無緣無故對朋友落井下石的道理?而且靳言開了口,這麼小的事,我沒理由拒絕。”
無緣無故落井下石?
是啊,其實真算起來,慕亦瑤好像並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
無論是給她送香水,還是給紀承洲送袖扣,又或者利用求婚的事製造輿論,都沒有從明麵上得罪她。
可就是這種暗戳戳的做法特彆膈應人,也能傷人於無形。
明刀明槍和你對著乾的人,反而好對付,就是這種找不到發力點的對手,才是真正難以對付的人。
如果她繼續抓著慕亦瑤不放,隻會顯得她不懂事,無理取鬨。
雖然紀承洲嘴上說希望她嫉妒、吃醋,但耍耍小性子可以,可如果她真因為吃醋去傷害他的朋友,或者駁黎靳言的麵子,她相信,他不會高興。
這樣想著,桑淺轉頭看著紀承洲,“如果哪天她傷害了我,你向著她,還是向著我?”
“她和你沒有可比性。”
好吧,她又被他的誠實取悅了,但她還是不放心地確認,“你的意思是你會向著我?”
“當然。”
桑淺唇角微揚,未免紀承洲看見,轉頭看向窗外,這才發現路況不對,“我們不回家嗎?”
“嗯,靳言請我們吃飯。”
“淩若南會去嗎?”
“不知道。”
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子在尚座門前停下,立刻有門童過來幫忙泊車。
兩人一起朝門口走,剛走進大廳,見黎靳言神色匆忙從樓上下來,似乎有什麼急事。
“靳言,出什麼事了?”紀承洲關心詢問。
“南南出事了,我得去看她,沒法請你們吃飯了,你們自己吃吧。”黎靳言說話時腳步未停,冷峻的眉眼染了焦急。
桑淺聞言心猛然一跳,哪裡還有心思吃飯,立刻拉著紀承洲跟了上去,“南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