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容站了起來,頗為自豪地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滿臉笑容地說“你們剛才不都說這件衣服很好看嗎?這就是淺淺送我的生日禮物,她親手設計縫製的,獨一無二。”
“紀老夫人這件衣服雖然好看,但你孫媳婦畢竟隻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設計師,她的設計穿在您這樣身份高貴的人身上,未免有些掉檔次。”
“是啊,還是雲鳳紋金簪更適合您,流光溢彩,雍容華貴,與您高貴的身份相得益彰。”
陳秋容嘴角的笑容收了收,“禮物不在貴重,而在心意,淺淺親手縫製,單這份心意就無人能及。”
眾人見陳秋容似乎有些不高興,訕訕扯了扯唇角,附和,“是啊,心意最重要,紀老夫人喜歡就好。”
紀遠航手裡端著一杯茶站在不遠處,看戲的姿態。
女人多,是非就多。
三個女人一台戲,今天這麼多女人……定然有好戲看。
這時有一個人行色匆匆走到紀遠航麵前,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二少爺,羅語堂昨天沒見到你,今天竟然跑到山莊來了。”
紀遠航眉頭立刻蹙了起來,隻覺得羅語堂這個人臉皮可真厚,他都說了不見,他竟然一再糾纏。
“二少爺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可彆被他敗壞了興致,要不您去見他一麵?”
紀遠航將茶擱在一旁的小桌上,抬腳朝外走。
來到山莊外一處轉角,有人在那裡守著羅語堂,顯然是看著他,怕他進去鬨事。
羅語堂見紀遠航總算願意見他,立刻激動走過去,“遠航……”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耽擱。”紀遠航不耐打斷羅語堂。
羅語堂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以前看見他一口一個爸地叫,現在竟然這個態度,果然人一旦失了勢,就沒人會瞧得起。
蘇妙彤不讓他將桑淺可能是蘇漾的事告訴紀遠航,她說紀遠航背信棄義,將她一腳踢開,全然不顧多年的情分,她要讓桑淺報複他,要讓他也像她一樣下場淒慘。
他也覺得紀遠航的做法太過無情,所以一直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
可現在他發現,僅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揭穿桑淺的真麵目。
他沒錢沒勢,沒人願意幫他,他好不容易將省了幾天的飯錢買了一條昂貴香煙去收買警員,想查看指紋庫比對桑淺和蘇漾的指紋,沒想到明明已經答應好的事,說變卦就變卦。
後來他打聽之下才知道,有人發現他行賄警員,向局長舉報了,而這個人就是桑淺。
看來桑淺已經知道他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已經打草驚蛇了,後麵他再想對付她就更太難了。
走投無路之際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與其他一個人苦苦掙紮,不如將這個消息告訴紀遠航,讓他和桑淺去鬥。
桑淺不過是紀家娶進門衝喜的女人,肯定鬥不過紀遠航這個紀家正經的主子,這樣他就可以借紀遠航之手收拾桑淺。
至於紀遠航,如果桑淺真的是蘇漾,他可以利用她和紀遠航之前的那段舊事,讓紀遠航身敗名裂。
羅語堂壓下所有的屈辱,陪著笑臉說“你讓他們先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紀遠航皺眉,“他們都是我的人,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走。”
羅語堂看了看周圍,咬咬牙,朝紀遠航走近兩步,壓低聲音說“蘇漾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