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意挑事,需要帶回警察局審問,你彆妨礙我們公務,如有需要,我們會傳喚家屬的。”
“他受傷了,他受傷了你們沒看見嗎?放開我!”桑淺見掙脫不開,開始動手。
警察沒防備,更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身手,猝不及防,被一腳踢開了。
其餘出警的警員立刻圍了上來,有警察喊“彆衝動,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雨水如銀線般從天空落下。
有些阻礙視線。
桑淺任由雨水落在臉上,睫毛上,睜著眼睛戒備看著四周,絲毫不受雨霧的影響,眼神透著強勢和堅決,“我要帶他去醫院!”
“他們倆是一夥的,大家注意。”有警察說,“一起抓起來。”
四周的警察開始朝桑淺靠近。
桑淺雙拳緊握放在胸前,身子半蹲,呈應對的姿勢,顯然是打算硬剛。
氣氛劍拔弩張之際,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桑淺。”
桑淺猛然轉頭,看向門口,看見一身西裝毫發無傷的紀承洲,一直緊繃的神經,猛然一鬆,眼眶一陣發脹,抬腳朝他衝了過去。
警察以為她要動手,立刻將她擒住。
紀承洲快步走了過來,“抱歉,誤會,她在找我。”
警察擒著桑淺不放,“她襲警,可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解釋的,你是她的家屬?”
“是,我是她丈夫。”
“那你陪我們走一趟吧。”
“好。”
四十分鐘後,警察局門口,隊長親自將紀承洲和桑淺送了出來,“抱歉紀先生,是我手下行事魯莽,誤將你們抓了過來。”
紀承洲淡聲道“一場誤會,無礙。”
沈銘撐著傘走了過來。
紀承洲接過傘,摟著桑淺邁入雨簾,走到路邊,打開車門,兩人先後上了車。
鬨了這麼大的烏龍,桑淺有點沒臉見人,上車後,靠著車門而坐,視線一直看著窗外。
“沈銘,將空調溫度調高。”
“是。”沈銘立刻將車內溫度調高。
紀承洲拉住桑淺的手,一片冰涼,眉頭蹙了起來,“冷不冷?”
雖然他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警察也拿了乾毛巾給她擦拭,但她全身都濕透了,這會兒肯定特彆難受。
桑淺紋絲不動,“不冷。”
“沈銘,開快一點。”紀承洲又吩咐。
沈銘想說,我已經開得很快了,但還是恭敬回答“好。”
很快,車子在他們下榻的酒店門口停下。
紀承洲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給酒店服務員打了電話,讓提前在浴缸放好熱水。
回到房間,他直接拉著桑淺進入浴室,伸手準備給她脫衣服。
桑淺握住他的手,“我自己來,你出去。”
紀承洲知道桑淺臉皮薄,沒勉強,“有需要喊我,我就在外麵。”
桑淺低著頭不敢看他,實在是太丟人了,想著俱樂部的那個場麵,她尷尬得能用腳趾扣出一個城堡來,“好。”
桑淺洗去滿身汙泥,吹乾頭發出來。
紀承洲端了一碗薑湯過來,“快趁熱喝了。”
桑淺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心頭一暖,乖乖喝了。
紀承洲將空碗放在一旁,牽著她來到床上坐下,用被子包裹著她,“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桑淺低垂著眼簾,“沒有。”
紀承洲望著桑淺,好一會兒見她一直不抬眼,歎息一聲,“你打算以後都不看我了?”
桑淺頭往被子裡縮了縮,“我要睡覺了。”
紀承洲怕她悶著,又將被子往下拉了拉,嗓音低沉溫柔,“你關心我,不丟人,看見你為了我不顧一切,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