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紀智淵從衛生間出來,見沈清筠臉色十分難看,關心詢問“你怎麼了?”
沈清筠眼淚霎時滾落下來,“剛警察局打來電話,他們說遠航殺人未遂罪名成立,我不要他坐牢,你救救我們的兒子。”
紀智淵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先彆著急,我給汪律師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
“好。”
紀智淵當著沈清筠的麵給汪宜年打了電話,汪宜年表示他一直在關注紀遠航的案子,若是放在平時,這個案子他是有辦法擺平的。
但現在桑淺身份的新聞鬨得太大,所有和她相關的人都被大家關注著,包括作為她前任男人的紀遠航。
現在一切相當於放在了顯微鏡下,這個時候,任誰也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錯,否則就是葬送自己的前程。
這事他實在無能為力。
沈清筠聽完一下癱在了沙發上,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為了讓紀遠航洗脫殺人的罪行,也為了報複紀智淵狠心不管他們母子,不顧紀家聲譽將桑淺就是蘇漾的身份曝光。
沒想到,到頭來,卻又因為這個,將他兒子送進了牢房。
不,她不甘心!
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著紀智淵的手,“智淵,你救救我們的兒子,你救救我們的兒子。”
“我會想辦法的,你冷靜一點。”
沈清筠哭著搖頭,“遠航就要坐牢了,你讓我怎麼冷靜,你答應我,一定會將遠航救出來,你答應我。”
紀智淵手被沈清筠抓得太緊,指甲刮到了他的皮膚,生疼。
他用力甩開她的手,起身,“你冷靜一下,我出去透透氣。”
“智淵,智淵。”沈清筠慌忙又去抓紀智淵,隻抓到了他一片衣角,很快被他扯走,然後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決然離開了病房。
她趴在沙發上嘶哭起來。
半個小時後,紀智淵回來,沈清筠已經平靜下來,眼睛紅腫眼神空洞坐在沙發上,他走過去,拉住她的手,“遠航也是我的兒子,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
沈清筠眼底劃過一抹冷嘲,紀智淵自從知道紀遠航患有死精症後,已經將他從繼承人的名單裡刪除了,而且紀遠航進去這麼久了,也沒見他想辦法將他弄出來。
反倒是紀承洲,出了這樣的驚天大醜聞,紀智淵甚至被他氣得都住院了,還是不停找關係給他平息網上的事。
在紀智淵心裡,孰輕孰重已見分曉。
隻是,她除了依賴他,彆無他法,即便心裡有氣,心有不甘,也隻能咬著牙隱忍吞下。
她輕輕靠在紀智淵懷裡,微垂著眸子將眼底異樣的情緒掩蓋,又變成了那個溫順聽話的妻子,“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紀智淵攬住沈清筠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因為太擔心遠航了,沒事的,相信我,我會將他救出來的。”
沈清筠乖巧應了一聲,“嗯。”
心裡想的卻是,這麼多年她就是因為太信任他了,才會在真正出事的時候,他不管她時,她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
沈清筠從紀智淵懷裡出來,坐直身子,擦乾眼淚。
紀智淵朝門口道“進來。”
陳明推門進來,看著紀智淵似乎有話想說,但看了一眼沈清筠,欲言又止。
沈清筠自然看出來了,但是她並沒打算避開,而是挽著紀智淵的手臂撒嬌,“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沒有。”紀智淵看向陳明,“說吧。”
“大少爺車禍的事,你不是讓我去查一個人嗎?”
紀智淵緊張地攥緊了手指,“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