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打斷他,“說好的夫妻一體,你不能什麼都不讓我做,公司那邊我幫不上忙,殯儀館那邊人多,我不宜過去,隻有醫院人少,我可以的。”
淩若南看著紀承洲說“你放心吧,我在醫院陪她,我們會隨機應變的。”
“我也會照應的。”黎修潔說。
紀承洲看了看大家,隻好點頭。
幾人又在辦公室討論了一下明天如何行事,快十一點了才離開。
黎靳言送淩若南回家。
紀承洲送桑淺回家,車上,桑淺問紀承洲,“你之前說爸發病那晚沈清筠離開醫院去見了一個人,查到那個人是誰了嗎?”
“沒有,咖啡館的監控被提前破壞了,咖啡館附近的監控範圍太大,還在排查。”
“那明叔的車禍呢?”
“衝撞明叔的是一輛大型貨車,司機說是疲勞駕駛,但我們查了沿途的監控,那輛貨車是突然出現的,且與明叔的車相撞的時候明顯加快了車速,我已將疑點和證據移交給了警方,警方以蓄意殺人罪在立案偵查。”
桑淺隻覺得心頭一陣發冷,之前隻是懷疑陳秋容和紀智淵出事有問題,如今從查到的東西來看,這一切明顯是人早有預謀。
陳秋容,紀智淵,陳明,一夜之間想要了他們三條人命,背後之人心腸何其歹毒?
簡直喪儘天良。
紀承洲見桑淺不說話,問“在想什麼?”
“在想謀劃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奶奶,爸,還有明叔到底碰觸了什麼,讓背後之人下如此狠手?還將弑殺至親的汙名按在你頭上,簡直惡毒至極。”
紀承洲將桑淺攬入懷中,“彆想那麼多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嗯。”桑淺從紀承洲懷裡抬頭,伸手撫摸男人疲憊的眉眼,“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帶晚晚和桑榆出去旅遊吧?”
他最近太辛苦,太累了,需要放鬆一下。
紀承洲低頭看她,“你想去哪裡?”
桑淺想了想,“去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我們一起野餐,釣魚,露營,看雲卷雲舒,看日出日落,什麼都不想,隻有我們一家四口。”
“好。”紀承洲低頭在桑淺額頭上吻了一下,“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嗯。”桑淺閉上眼睛,其實她並沒什麼睡意,但是她很喜歡這樣和他靜靜待在一起的時光,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兩人各自忙碌,像這樣彼此靠一靠都成了奢侈。
翌日。
桑淺和淩若南相約來到了北方醫院,靜待時機。
事情果然如紀承洲所料,八點的時候,沈清筠離開病房動身去了殯儀館,門口也隻留了兩個男人看守。
守在紀智淵病房的醫生是輪值的,桑淺化了妝,戴了個假發,穿上護士服跟著換值的醫生一起來到病房門口。
“怎麼兩個人?”其中一個守門的男人問。
輪值醫生說“這是我徒弟,我最近上班都帶著她,醫院的安排,讓我帶帶新人。”
男人隻是蹙了下眉,沒再多說什麼。
桑淺順利進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