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傳來一陣陣撕裂的痛。
姐姐,對不起,我沒替你照顧好承洲,對不起……
“霜兒。”紀明淵見宋念霜落淚,溫聲喊她。
宋念霜忙偏頭揩掉眼角的淚,紀承洲離開,紀明淵也十分難過,她不能在他麵前落淚,不然隻會讓他更傷心。
調整了一下情緒,放下畫具,她才看向紀明淵,“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紀明淵驅動輪椅過去,伸手拉住宋念霜的手,輕輕一拽,她跌坐在他身上。
“我身上臟。”宋念霜就要起來,她圍裙上都是油畫,一會兒將他弄臟了。
紀明淵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起身,看著她發紅的眼睛,“又偷偷哭了?”
宋念霜否認,“沒有。”
紀明淵歎息一聲,握住她的手,“你出去散散心吧,老是將自己關在畫室裡,憋出病來怎麼辦?”
“我不會有事的。”
“你最喜歡的那個畫家在紐約開畫展了,我給你訂了明天的機票。”
宋念霜哪裡還有心思看畫展,“我不去。”
“聽話,彆讓我和長卿擔心。”
宋念霜凝視紀明淵一瞬,抬手輕輕撫著他緊蹙的眉頭,“你彆愁眉不展了,我去。”
“嗯,長卿陪你去,看完畫展讓他再帶你到處看看,出去散散心,回來心情能好些。”
宋念霜蹙眉,“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下次吧,承洲的後事還沒處理好。”
宋念霜紅著眼睛垂下眼簾,掩飾自己的悲傷,低低地說“我不放心你,這麼多年我們從來沒分開過,我和長卿都走了,你怎麼辦?”
“不是還有高義嗎?”
“他一個大男人哪能照顧好你?”
紀明淵摟著宋念霜的腰,靠在她身上,“我等你調整好心情,再回來好好照顧我,之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宋念霜輕輕抱住他,“好。”
兩人靜靜擁抱一瞬,紀明淵,“霜兒,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宋念霜放開紀明淵,望著他的眼睛,“你做錯了什麼事?”
“我是說如果。”
宋念霜想了想,紀明淵能做錯什麼事,無非是背著他偷偷和朋友喝酒了,“會,但是你得向我坦白。”
坦白?
坦白什麼?
他的罪孽,他的殺戮,還是他的野心?
不,他絕不坦白!
“怎麼不說話?”
紀明淵搖頭,“我犯了錯如果還坦白,你豈能原諒我?我不坦白,但是霜兒,你記住,我永遠愛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