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紀承洲桑淺!
蘇漾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心中所有的怒火瞬間被滅得連渣渣都不剩。
大意了,差點露餡了。
她冷靜下來,語氣染了一絲嘲諷,“你想多了,我不是吃醋,隻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氣自己遇人不淑罷了。”
紀承洲嘴角的笑微頓,“我是怎樣的人?”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渣男!”
紀承洲覺得他好像弄巧成拙了,“其實我剛才……”
“剛才怎麼了?”
剛才還是蘇漾醒來後第一次因為他生氣。
這兩天他真的被她冷漠疏離的樣子傷透了心,好不容易她有了情緒波動,說不定與慕亦瑤再多見幾次麵,能讓她恢複記憶也不一定。
他不能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
這樣想著,紀承洲搖頭,“沒什麼,我和亦瑤的事都過去了,你彆多想。”
過去個毛線。
隻怕在他心裡永遠過不去吧。
說什麼以前向慕亦瑤求婚,隻是為了給桑榆一個完整的家,那麼多女人,怎麼偏偏選中了慕亦瑤?
還不是打心底裡認可她?
蘇漾心裡火燒似的焦躁,但麵上一片平靜,隻是沉默看著窗外。
不能再表現得太過在意,否則紀承洲這麼精明了人,該發現什麼了。
是的,她恢複記憶了。
在淩若南將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的時候,她就全部記起來了。
她隻是生氣,紀承洲沒死,竟然不告訴她,讓她傷心了那麼久。
若不是有孩子牽絆住了她,她真的會隨他而去。
他從來沒想過她的感受,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為她跳江而死,她卻苟且偷生,他知道她多煎熬嗎?
他知道她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可他卻將假死的事告訴了沈銘,告訴了孫琦,告訴了黎靳言,告訴了黎修潔……獨獨不告訴她。
他太殘忍了。
真的太殘忍了。
這也就罷了,他竟然還以宋時璟的身份一再靠近她,抱她,吻她。
太過分了!
他有沒有想過對她來說這意味著什麼?
背叛!
出軌!
浪蕩!
蘇漾隻要想到這些,心口就窒息般的痛。
她絕不輕易原諒他。
她要懲罰他。
她之前承受了失去他的痛苦,現在,她隻是讓他承受,她忘了他,這個懲罰已經夠輕了。
去北方醫院看了心理醫生後,蘇漾說要去蘇家看王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