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又閃過昨晚兩人進了酒店房間後,迫不及待抱在一起邊吻邊脫衣服的畫麵,瞬間連脖子都紅了。
他怎麼會這麼荒唐?
難道是單身太久,其實身體也很渴望的緣故?
床上喬樂菱的思緒逐漸清明,想起昨晚剛開始的吻是意外,之後的吻是她主動的,還抱著男人的腰不撒手。
熱吻過後,也是她問男人,“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不嫌棄。”
她在心裡自動將不嫌棄和喜歡劃了等號,高興壞了,抱著男人說“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好。”
出租車上,她抱著男人的胳膊,纏著他問“你喜歡我什麼?”
男人支支吾吾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哭了,在車上又哭又鬨,還罵他壞蛋騙子臭男人。
男人手足無措地哄她,“你彆哭,我不嫌棄你,真的不嫌棄你,你看,剛才我們還用一個杯子喝酒了對不對?”
她竟然瞬間就不哭了,又重新抱住了男人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還厚顏無恥地說“我想吃你的嘴,很香。”
然後兩人在車裡又吻了起來。
似乎司機問了他們很多次,他們要去哪裡。
他們怎麼回答的?
對了,他說,“送她回家。”
她說,“去睡覺。”
後來他們就被司機丟在了一家酒店門口。
之後的事她不太記得了,因為那時候酒精完全上頭了,但唯一清醒的一件事是,男人進入她時撕裂般的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哭著喊疼。
男人立刻停止了動作,一個勁地跟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裡又漸漸失去了理智。
雖然回房間後的事她記得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男人絕對沒有強迫她,甚至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她起的頭。
她抬眸看向背對著她在穿衣服的男人,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記得昨晚她哭了很多次,又哭又鬨,還亂性,她怎麼喝醉了是這副德行?
關鍵她剛才還打了人家一耳光,還罵他臭流氓。
明明是她先開始耍流氓的。
丟死人了。
正在她無地自容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時,男人穿好衣服轉過身來了。
“抱歉,昨晚我喝多了。”
喬樂菱看著男人臉上鮮紅的手指印,心中更加愧疚,“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故意打你的,還有昨晚,我……我真的喝多了……”
後麵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也說,她不是故意睡了他吧?
打一巴掌是一瞬間的事,可以說不是故意的。
可睡一個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說不是故意的太牽強,有點像渣女。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有責任。”紀長卿神情認真看著床上的女人,“一般來說這種事吃虧的都是女孩子,如果你想讓我負責,我可以娶你。”
喬樂菱微怔,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更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有責任心。
不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就不必追究是誰的責任了,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能這麼兒戲,我們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紀長卿沉默看了女人一瞬,點頭,“好。”
目光無意間掃到白色床單上那抹紅,視線怔了怔,瞬間想起昨晚她哭著喊痛的畫麵,好不容易退去熱度的耳根子再次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