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敲詐我,剛醒來的時候就敲詐了,你如果想纏著我,就不會拒絕我對你負責的要求。”
頭腦還挺清晰,不過……“萬一我是不想嫁給你,卻又想從你身上獲得錢財呢?畢竟沒幾個人願意被婚姻束縛。”
紀長卿微怔。
“人世險惡,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道理你不懂?”
“為什麼一定要將人性想得那麼複雜和醜陋?簡單純粹一點不好嗎?”紀長卿溫聲道,“即便你真的隻是想從我這裡獲得錢財,我覺得那也是應該的,我毀了你的清白,理應給你補償。”
喬樂菱發現她竟然無言以對。
“你想要多少?”紀長卿問。
“你當我出來賣的?”
“不是。”紀長卿眉間染上焦急,“我隻是想補償你。”
喬樂菱視線指了一下桌上,“這頓早餐就當補償了,不是你說的嗎?”
“……”
“粥很好喝。”喬樂菱起身,看著座椅上氣質溫潤的男人,“我說過昨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說話算話,我走了。”
紀長卿看了一眼桌上寫有他電話號碼的便簽紙,又看了一眼女人離開的背影,蠕了蠕唇,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她不希望再有牽扯,他多說,反而顯得他彆有用心。
就當昨晚做了一場夢吧。
這邊春風一度,喬家卻因為喬樂菱突然的失蹤,找翻了天。
張管家見喬樂菱進門,差點喜極而泣,“小姐,你去哪裡了?怎麼手機關機了?”
“我就是去喝了點酒,嫌你們太煩,才將手機關機的。”
原來是去喝酒了,他們還以為她承受不住打擊想不開,“那你怎麼徹夜未歸?”
喬樂菱想著昨晚荒唐的事,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喝多了,找個地方睡了一晚,我爸爸怎麼樣了?”
“老爺他……”都快急瘋了。
張管家及時收口才沒說漏嘴,“還是老樣子。”
“我去看看他。”
“不行。”張管家急忙阻止。
“為什麼不行?”喬樂菱心口猛然一跳,“是不是我爸爸又嚴重了?”
“不是。”
“那為什麼不讓我去看他?”
因為他此時正在房間裡打電話安排人四處尋你呢,若不是宋先生和警方在外麵找,他此時隻怕早出門了。
實話不能說,張管家又一時找不到借口,隻能支吾著“老爺……老爺他……”
喬樂菱嚇得臉都白了,一把推開張管家,疾步朝樓上跑。
張管家老胳膊老腿的,哪裡追得上年輕靈動的喬樂菱,眼看無法阻止,隻能扯著嗓子朝樓上喊“小姐回來了,小姐來看老爺了。”
臥室,喬鴻昌正在打電話,聽見樓下張管家的大吼,高興壞了,他的寶貝女兒總算回來了,轉身就朝外走。
醫生及時拉住了他,“喬總你現在是病人。”
喬鴻昌猛然反應過來,是啊,他現在可是虛弱至極命懸一線的病人,怎麼一著急,一激動,將這茬給忘了?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奔跑聲,且越來越近。
他看了一眼桌上淩亂的名片,剛打電話翻了的,來不及整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