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陽湖君傳!
斟酌再三。
陳清河最終把目光,落在了那個販賣奴隸的胖子商人身上。
白澤說,他是道門弟子,有望得道成仙,卻被困守此地千萬年,無數次輪回,並且取代了幽冥惡徒的身份,如今罪業纏身,基本沒希望成仙了。
陳清河相信白澤沒有騙自己。
但陳清河不相信這個未成仙的道門弟子,沒有前途。
否則,失去了成仙可能的他,憑什麼在南郭城千萬年輪回?
一般修行兵解,頂多三世,就耗儘福澤,淪為平庸。
這樣能千萬年輪回的,陳清河甚至都懷疑,這個道門弟子的成仙有望的有望二字,都有可能是一種掩飾。
所以,陳清河覺得,這個道門弟子身上,有搞頭。
先悄悄關注。
哎?
陳清河目光一凝。
這會兒,那胖子正在喝酒,滿座佳肴。
而與他共飲的,居然就是那個被白河賣掉的昆侖斬龍人的轉世,也就是婦人和小女孩的父親,何癩子。
好家夥,這什麼情況?
被賣了,怎麼感覺像是要翻身?
陳清河有些不解,急忙過去查看。
身在局中,如今南郭城的各路人馬未來走勢,誰也算不到,隻能看。
陳清河來到了胖子這邊,暗中窺探。
這胖子和男子,喝的很儘心,談笑風生,仿佛多年好友。
偷聽了片刻。
陳清河一臉古怪。
原來這胖子與何癩子還是熟人,似乎曾經有過一場恩情。
而且還是胖子欠何癩子的恩情。
陳清河摸著下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按理說,這倆都是生活在南郭城,而且身份地位差距很大,不可能有交情。
感覺像是突然加了個背景板,硬生生創造了一段過去的曆史。
這肯定不是我做的。
白澤也可以排除,祂現在估計是最不敢插手的一個。
老頭?
老頭更不可能。
如果南郭城現在是一盤棋。
那老頭就是棋盤。
南郭城就是這棋盤上的線。
白河沒動,就是那遮蔽天機的一葉,動了,就是這盤棋的先手棋子。
先手一動,這棋盤除了我這個下棋之人,誰也不能亂改,除非,是我的對手?
陳清河眼神凝重。
下棋下棋,自然要有對手。
可我這對手是誰?
這南郭城除了老頭,白澤這兩位大佬外,還有第三個嗎?
完全感覺不到。
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陳清河一時間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不斷在心中複盤已有的信息和整個南郭城的布局情況。
片刻後。
陳清河凝聚一縷水運,化作了白河口中的姨姨模樣。
環繞著看了看,嗯,絲毫不差,沒什麼破綻。
然後陳清河一揮手,麵前的婦人直接消失。
再次出現,婦人就來到了胖子和男子喝酒的房間外。
遠程操控,先是調整了一下情緒。
然後陳清河把婦人的頭發披散,還拉開了一些衣領,露出雪白的脖頸。
隨後,婦人一腳踹開大門,眼睛通紅,表情憤怒地衝了進去。
目光鎖定何癩子,婦人尖叫道;“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說著,婦人撲到了何癩子身上,揮舞小拳拳,錘他。
何癩子嚇了一跳,等看清楚婦人的麵容,頓時大怒,一把薅住陳婦人的頭發,把婦人拽起來,隨之就是一腳踢在婦人身上。
婦人慘叫一聲,身體倒飛出去,腦袋狠狠的砸在了一根柱子上。
啪!
婦人的頭,一下子就爆開了,血水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