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五年,歸來仍是大佬!
他作為葉家的大族老,地位尊崇,彆人需要尊敬眼前這個老仆人,他根本不屑於對話。
彆說是這個叫婉姨的老仆人,即便是裡麵的老太君,他也不放在心中。
放在之前,他還能對葉家發生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形勢比人強。
就算他不忍心看到葉家步步淪落,也隻能選擇忽視忍讓,但是對方對葉先賢出手,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今天必須來問個清楚。
“葉興國,你太無禮,敢在老太君居所前大呼小叫?”
那名叫婉姨的老仆人見此,怒斥一聲,攔在了門前,沒有讓三叔公進去的樣子。
“你一個老奴,也敢阻攔老夫?真當這裡是你們方家不成?”
三叔公麵色一沉,向前走了幾步。
這叫叫婉姨的老婦來曆並不簡單,當年老太君嫁入葉家,她是陪嫁過來的丫鬟。
因此,三叔公也一直沒有將她當成葉家的人,平日間,葉家的人見到這位婉姨,無不顫顫巍巍。
但是,在三叔公看來,她就是一個奴才而已,不配令他正色相看。
“哼。”
婉姨儘管臉上浮出怒容,但是也沒有發作,隻是冷哼一聲,站在原地,寸步不移。
“讓他進來吧!”
就在三叔公準備動手,給這個奴才一點顏色的時候,屋內傳來一句話。
“是,老太君!”
這名叫老仆人轉身,將那扇朱紅色的木門打開,裡麵的光線頓時湧出。
三叔公見此,原本攥著的拳頭,緩緩鬆開,大步走進屋內。
屋內,是一個小小的佛堂,正堂擺放一個佛龕,裡麵是一尊鎏金佛像。
屋內香爐薄煙嫋嫋,充滿一股香味,沁人心神,令人為之一振。
這是一種沉香,價格高昂,上等的沉香數萬元一克。
老太君每天消耗的沉香,就高達數十萬,可謂是窮奢極侈。
在莊重的佛龕前,老太君打扮端莊,渾身一絲不苟,盤坐在黃色的蒲團上,一手不斷掐念珠,嘴皮子微動,模糊不清的聲音中,可以辨彆在念誦《心經》。
三叔公進來,先是看看前方的佛龕,再瞥一眼坐在地上的老太君,譏笑道“方春蘭,即便你將《心經》念爛,也無法清除你造下的業力,何必裝模作樣?”
在整個葉家,從輩分上來說,葉興國的輩分比之老爺子還出一輩。
他來到這裡,直接撕開了虛偽的麵具,對老太君加以顏色。
麵對三叔公的譏笑,老太君沒有生氣,掐動念珠的拇指一頓,嘴間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緩緩睜開眼睛,聲音不急不躁道“三叔,您來到我這,不會就是說這些廢話吧!”
說完頭也不抬,拇指再次掐動念珠,隻是沒有再念那段能夠渡一切厄的心經。
“我沒閒工夫跟你廢話,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虎毒食子,當真容不下先賢?”
葉興國大聲質問。
老太君沉默不語,隻是默默掐動那串念珠,心無旁騖,神色無比虔誠。
葉興國被她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氣得不輕,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質問道“今晚是不是你命人截殺先賢的?”
老太君終於停住掐動念珠的手,緩緩轉頭,望了一眼葉興國,沉聲道“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