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雙妙目看著荀天,期待著荀天能給她希望。
她本來說出師父的道傷,隻是爭勝之心存在,認為荀天在說大話,想為難一下荀天,但話說出口後,心境自然而然便變了,由為難變成了期望,哪怕再渺茫,也是一絲希望。
“‘光之吻’、道傷”,荀天在心裡念叨著,“這傷我能治啊。”
“我的神源種子,剛好可以吞噬光明本源,破解‘光之吻’,而我的世界之力也可壓製天劫之力,化解道傷。”
“不過,她的師尊乃聖月仙王,真正的大能者,神識強大無比,若是我在幫她療傷的時候,她有絲毫歹念,不但我的所有秘密不保,更有可能身死道消。”
“除非我能確保真正安全的情況下,方才能出手。”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竟親口將自己置於了危險之中,這下話說大了。”
“這可怎麼辦?”
荀天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境,臉色忽明忽暗,最終腦內靈光一閃,有了主意,抬眼看向了瑤姬。
“怎麼樣?怎麼樣?快說,你能治嗎”,瑤姬見荀天臉色忽明忽暗,最後竟笑嘻嘻地看向自己,頓感有希望,於是急切地問道。
荀天開口,“我不能治,但有一人能治,一年後,我會帶他到你師尊府上,親自給你師尊治療。”
一句話說完,瑤姬的心臟猶如坐過山車,沉浮了好幾次,當聽到“我不能治”時,她整個心臟直接跌入了穀底,當聽到“但有一人能治”時,又瞬間上升到雲端,若不是她年輕,心臟好,定會給荀天整出病來了。
“好…好…好,太好了”,瑤姬激動的連說幾個好,差點沒跳起來。
隨即又道,“對了,你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先前使出驚天巨掌的前輩。”
“驚天巨掌,什麼驚天巨掌”,荀天有點懵,仔細一想,方才想起來了,隨即抬手,一記“掌中乾坤”遙遙拍下。
“是你……”,瑤姬驚呼,意識中的前輩高人竟然是眼前這個凡仙境的男子。
瑤姬更加看不透荀天了,明明此人就站在眼前,她但卻忽而感覺荀天是真實的,忽而又感覺荀天是虛幻的。
“你到底是誰?”瑤姬感覺荀天太過神秘了,她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略略一思索,便想到了荀天定然是經過偽裝的,這副麵貌定不是他原本的麵貌,而且,荀天身為仙族,卻處處維護人族,更肯定了她的猜想,她甚至想到,荀天口中有人能治道傷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於是才有如此一問,同時,也暗暗記下了荀天的氣息,一個再偽裝,但氣息卻不能變。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的話”,荀天聞言,淡淡笑道。
“那你又如何證明呢?”瑤姬逼問,若荀天不拿出些真本事來,她也可以認為荀天在耍她。
荀天當然洞悉了瑤姬的心思,於是伸手一翻,拿出一株草藥,裝進一隻玉瓶中,然後遞給了瑤姬,“這是一株龍涎草,你拿回去給你師尊服用,可以暫緩她的傷勢。”
這株龍涎草是荀天剛剛伸手從升仙洞裡采來的,還帶著一絲世界之力在上,荀天采來的時候特意附著了一絲神源種子的力量在其上,兩相疊加,可以延緩聖月仙王的道傷發作。
“龍涎草,我也有呀,而且,我師尊也服用過,並沒有效果啊”,瑤姬並沒有及時接下玉瓶,反而疑惑說道。
“難道你的龍涎草與我的龍涎草有所不同?”
龍涎草雖然貴重,但作為聖月仙王,肯定是不缺的。
“呃……”瑤姬一句話將荀天問住了,但他也不好明說,隻得扯道,“你要相信命運,相信因果。”
“先前,正是我使出了‘掌中乾坤’,才將你引來,而解了龍騰山的困局。”
“同時,也正是我使出了‘掌中乾坤’,將你引來,方才給你師尊治療道傷帶來轉機。”
“這便是命運,便是因果。”
人往往就是這樣,當有些事解釋不了之後,便拿命運和因果說事,此刻的荀天就是這樣,猶如一位江湖算命先生。
瑤姬冰雪聰明,又豈能被荀天騙到,但轉念一想,“反正師尊道傷無藥可治,也不多這株藥,且相信此人一回,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
一念至此,接過荀天手中的玉瓶,飄身而起,蓮步輕移,幾個閃爍,便消失不見。
……
瑤姬走後,帝昊及龍騰山眾人方才大大地舒了口氣,帝昊隨手抓起申屠謙洪留下的空間戒指,笑著對荀天說道,“這百萬極品靈石,你拿著吧。”
“龍騰山這次困局能解以及獲得百萬極品靈石賠償,全是南宮兄弟一人的功勞。”
荀天搖頭,伸手將帝昊遞來的戒指推了回去,他知道龍騰山並不富裕,這百萬極品靈石對龍騰山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他又豈能獨占,況且,他手中還有九百萬極品靈石。
“帝兄,你言重了,我隻不過做了我該做的事。”
“這些靈石,你留著吧,我分文不取。”
“這怎麼行”,帝昊嚷嚷道,他是豪爽之人,本就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性格,就是再窮,也不願貪圖彆人爭取來的錢財。
荀天抬手,阻止了帝昊的糾纏,說道,“領我去密室。”
帝昊一愣,瞬間領悟到荀天的意思,於是將荀天領到了密室之中。
荀天揮手下了一道結界,隨即,身形轉化,變成了本來的模樣。
帝昊驚愕,“這這這,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荀天一指點出,帝昊並沒有動彈,任由荀天一指點在他的眉心,隨即,荀天的身份信息等潮水般湧向了帝昊的靈海。
帝昊閱讀完荀天傳來的信息後,翻身拜倒在地,口中疾呼,“晚輩帝昊,拜見荀天前輩。”
要知道,荀天乃第一代人皇的弟子,從軒轅那邊論,荀天是他真正的長輩。
荀天伸手將帝昊扶起,笑著道,“帝兄,不必多禮。”
“師尊歸師尊,我倆歸我倆,各論各的,以後不要再叫我前輩了,否則,不但讓我倆關係生疏了,還把我叫老了。”
帝昊聞言,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那可不行,輩分不可亂、長幼不可錯,這是人族文化的根基,豈能亂了。”
荀天聞言,頓時有些無語,“我靠,想不到你年齡不大,倒是個老古董,你以後就叫我師叔,這總行了吧。”
帝昊點頭,“好的,師叔祖”,特意在“師叔”後麵加了一個“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