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笑容多了些真實的感覺。
不像是麵具了。
至於晏逢的那個問題,丹城也沒有瞞著他。
隻是低頭親了他一口,就保持著那種燦爛的笑容,給他緩緩的講述了出來。
丹城說自己是“被製造”的。
但實際上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隻是出生在一個研究所裡,除了他之外,研究所裡還有很多這樣“被製造”出來的孩子。
他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被要求了穿著打扮。比方說丹城身上的西裝,也比方說他總是擦的很乾淨的皮鞋。
除了這個之外,還要求時時刻刻的保持笑容。
哪怕在那個環境長大的孩子們,並不明白笑容代表是什麼意思。
可他們知道,隻要保持著這個表情,就不會受懲罰了。
“體能方麵的鍛煉是每天都要進行的,然後每年會進行一次戰鬥的測試。不需要保證對手的存活,隻要能獲勝,就能不被懲罰。”
丹城訴說這些過往的時候,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愉快的笑容。
可是聽著他說出的這些內容,再去看他臉上的那個笑容,晏逢就忍不住的覺得,這笑容看起來越發的詭異,也是越發的驚悚了。
深呼吸了兩下,他提出了問題“你一直說的懲罰,到底是什麼啊?”
“簡單點的比方說電擊?或者是鞭刑,總之就是用各種難以忍受的痛苦,讓人記住自己的錯誤。”
丹城說“我記得那時候教導我們的導員說過一句話,他說人類的本質和動物是一樣的。好好說出來的言辭沒人會聽,但是如果打的頭破血流斷幾根骨頭,再去說話,就沒有幾個人會忘記了。”
晏逢聽的就覺得心疼的不行。
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想要摸摸丹城。
可是手指還沒有來得及碰到對方,就被丹城牽過去,放在自己唇邊輕吻了一下。
“不過我很少受罰,因為我一直都做的很好。”
丹城笑的愉快。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他說“你看,他們都笑不出來的時候,我可以一直保持著笑容。我是那些人做出來最完美的作品,但是很奇怪,明明是他們自己創造出來的,可他們居然也會怕我。”
聽著他的說法,晏逢也盯著他的臉。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晏逢覺得,如果拋開他對丹城原本就存在的愛意的話,他可能也會覺得丹城非常恐怖。
就跟這個世界其他人的感受一模一樣。
不過拋不開。
所以深吸一口氣,晏逢問他“那後來呢?你是怎麼被傳送到現在這個世界的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丹城聳了聳肩,他說“研究所的目的,是為了培養出來最好的上流社會人身邊的人形兵器。所以我們需要時時刻刻維持著禮儀,還要擁有最強大的殺戮能力。當我完成所有他們給我的訓練之後,我就把那個機構裡所有活著的東西都清理掉了。”
說到這裡,丹城突然笑的發顫,眼淚都快要擠出來了,他說“你說有趣嗎?我明明是用他們教我的方法對付他們,可他們居然根本擋不住我。他們所有人都死了,然後我從那裡出來,就進入了現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