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挨著自己受罪。
倒是沉默了半晌,他開口問了句說“你說前幾世,你都是這般主動?”
晏逢想了想,搖了搖頭“那不是,畢竟他們沒有你這麼多的窮講究,基本上不需要我做什麼,他們會主動想要我的。”
玄蕪微微皺眉。
晏逢反而問他“你呢?你長得這麼漂亮,水靈靈的小和尚天天在外麵待著,這精怪這麼多,就沒有哪個出來誘惑你嗎?”
玄蕪搖頭“是有的。”
晏逢笑“那你每次都是這樣忍的?”
“自然不是,”玄蕪表情沉了幾分,他說“妖魅惑人,就證明他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雖不善動殺戒,但不代表我不動殺戒。所以那些動了不該動心思的妖物,在靠近之前,我就會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晏逢眨眨眼。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我都掛在你身上多久了,我也沒見你動手啊?
玄蕪的臉又紅了。
片刻安靜。
他終究是說“你與其他,是不同的。”
彆說是用這種方式勾引他,哪怕是真的對他有什麼邪念,要在勾引他的同時,做出什麼傷害他的行為。
玄蕪也可以確定,他即使是清楚,也舍不得對晏逢動手。
所以到頭來,還是任由小鳥掛在他身上,就這樣掛了一整天的時間。
他自始至終沒有動手。
當然對於小鳥的誘惑,他也仍舊是沒有順從。
就這樣一直到了黃昏。
眼看著天邊的殘陽如血,玄蕪又看了看懷裡已經睡熟的小鳥。
這真是個沒經曆過任何苦難的性子。
趴在人身上就鬨。
鬨夠了自己舒服了就睡。
睡著了甚至還不忘時不時蹭蹭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勾人法啊……
玄蕪是舍不得叫醒小鳥。
可殘陽就剩下最後一抹,就當是為了對方的安全,他也還是歎了口氣。伸手過去,手指在晏逢的臉上輕輕的摸了兩下,玄蕪輕聲叫他“晏逢,你該走了。”
晏逢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
他明明還沒睡飽!
看向玄蕪的臉,又看了看天邊如血的殘陽。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然後晏逢就堅定的搖了搖頭,他說“不走,我說了要跟另一個你見麵來著。”
玄蕪歎息“他不會放過你的。”
晏逢笑了“那我跟你打賭,他也不會殺了我的。”
玄蕪有些存疑。
晏逢卻還是那個無所謂的樣子,靠在他身上,像是還打算再睡一會兒,完全沒有一點該有的恐懼。
玄蕪沒了辦法,隻能伸手過去,把人從自己懷裡拉了出來。
手指做印,在晏逢額頭上畫了一道咒法。
玄蕪交代“這咒能幫你擋一次死劫,用我自己來擋。他若傷你,必會先反噬給他自己。趁著那個機會,你就快跑,跑的越遠越好,彆被他抓住……”
話說到一半,玄蕪的眉毛已經擰了起來。
他樣子看著非常的痛苦。
晏逢有些糾結,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什麼,又該做什麼。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原本按著自己心口低下頭的玄蕪,又重新抬起了頭。
眼底的光芒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靜。
如果說之前的紅隻是沉默的岩漿,現在的紅則是完全爆發出來的洶湧。
眯著眼睛,玄蕪一字一頓“妖精,你可真讓我忍了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