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舍不得小鳥會受傷一樣,小鳥也會舍不得他。
晚上的那個瘋子,和他是同一個人。
所以這種會傷害到自己的方法,最終不管如何,都是不會起效果的。
在心裡確定了這些,玄蕪終究又是一聲歎息,然後就認了似的走去了晏逢的身邊,開始幫他更換起了身上的衣物。
裡衣早就是換完了的。
也就剩下了外套還沒穿好。
可是拿過了昨天穿的那件外衫,玄蕪就發現那衣服上麵,如今染滿了汙穢。
甚至昨天剛買的新衣,現在就已經被撕扯的破破爛爛,根本沒有衣服的形狀了。
拳頭在身側一緊再緊。
心裡的那些思緒也翻湧的越來越烈。
他昨天的隱忍,他對他的好,到了最後是成全了夜裡的瘋子,甚至就連他給他買的新衣,都變成了他們床笫之樂的一環。
這種事隻會讓人控製不住的越想越氣。
玄蕪發現,不管是心性還是定力,他都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麼好。
因為此時此刻看著身邊的人,他腦子裡呼之欲出的情緒已經不再像昨天那般,全都是忍耐和珍惜的話了。
他想要去懲罰。
想要讓小鳥知道,他應該恐懼害怕的,其實並不隻是晚上的那一個。
閉了閉眼,將心底的那些情緒全部斂了下去。
玄蕪給晏逢換好了衣服,就麵無表情的帶著人下山,去了昨天去的那個城鎮裡麵。
一路上氣氛沉沉。
從自己的不滿中抽回情緒,晏逢就清楚的理解到,玄蕪的心情似乎也是不怎麼好的。
聯想到了今天早上自己的狀況,晏逢也不敢說話了。
生怕哪句話說錯刺激到了玄蕪,那他白天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不過人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容易犯錯。
等到吃飽喝足,兩人重新回去他們的院裡,玄蕪似是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說“昨夜他為什麼鎖你?”
“因為他逼我給他說了前幾世的事情,”晏逢老實回答“第一世就被鎖起來過,跟他說了,他就說他也要試試,然後……”
話沒說完,玄蕪已經回頭朝他看了過來。
目光中的寒意和欲望更深。
他說“晏逢,你知這事他會吃醋生氣,不知對我來說,我也會氣惱憋悶是嗎?”
晏逢……
不是。
這你自己問我的啊!?
晏逢想要解釋,可他已經沒了解釋的機會。
平日裡斯文安靜的假和尚把他按在了門板上,目光灼灼說“我想了,也想通了。我舍不得你,我珍惜你,我讓你白天休息,換來的就是他晚上的索求無度。那若是你白天也不休息,到了晚上,他是不是就該放過你了?”
—
(s這個世界的開局就說了,晚上的攻是反派,他本來就是沒有三觀的壞蛋啊,也沒說他不會遭報應,所以罵我三觀我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