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著他說的那些話,原本有些愉悅的情緒,就忍不住再一次抹平了下去。
反駁了晏逢的言論,桓沉之說“我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乾嘛給我準備這些?”晏逢吃的腮幫子鼓鼓的,他朝著桓沉之問“正常來說,祭品確實是不可以吃這些的吧?”
畢竟在故事情節裡的祭品,確實是吃了一個月的水果。
就算期間好心的聖女給他送過正常的食物,可最終被發現,聖女也跟著一起被軟禁在了牢房。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晏逢才更清楚,眼前的麵包和火腿有多來之不易。
可惜聽著他的問題,桓沉之的反應卻是輕輕的一聲歎息。
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借口,他說“因為我是厭神者,你不是知道的嗎?”
晏逢眨眨眼。
然後點頭。
桓沉之又繼續說“所以我想把你變成神明不想要的樣子,這樣祭神的儀式就會失敗。神明不會降臨,也能讓那些還傻乎乎等待著他出現的國民,睜開眼好好看看,意識到他們是被拋棄的存在了。”
他說的冠冕堂皇。
但隻有晏逢知道。
故事裡的那個桓沉之,既是厭神者,又是神明絕對的信徒。
他對神明的感情一直複雜糾結。
如果不是因為絕對的信仰,他不會走到大祭司的位置。
可也就是因為信仰太深。
在一次次被拋棄,一次次感受到絕望後,這種至深的信仰,才演變成了憎恨和厭惡。
祭典是他在心裡給神明最後一次機會。
所以他才會要求祭品隻能吃乾淨的露水和聖區中的水果。
他努力的做了一個乾淨又完美的祭品。
他希望在祭祀的典禮之上,神明可以從他們手中拯救這個祭品。
他打心底其實在期待著神明的出現。
可到了最後,神明也始終沒有給他回應。
所以排在第二位的滅神計劃才會進行下去。
才有了之後的那些故事行動。
這些事情隻有桓沉之自己心裡明白。
但是現在,晏逢或許比他本人都知道的更徹底了。
不過並沒有去揭穿桓沉之的心思。
晏逢隻是低頭啃著他的晚餐,順便提議著說“那我明白了,你就是想玷汙神明的祭品,讓神明不想要。這樣彆人就會覺得神明不識好歹,你就可以宣傳無神論了對吧?”
大概是這個意思沒錯。
但是因為心中那些複雜的想法,桓沉之沒有回應。
晏逢也不需要他做出什麼回應。
隻是在停頓了一下後,就繼續說“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親親我了。最好還能再跟我做點什麼更多的事情,這樣才是更深的玷汙不是嗎?”
畢竟身體的純潔,在這個時代的人們看來,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連身體的純潔都沒有了,那在這些信徒的眼裡,所謂的“神明”,就更不可能會要他了。
這點道理,桓沉之其實也懂。
但是他不想這麼做。
不再是什麼想給神明一次機會之類的原因了。
而是他不敢對晏逢出手。
光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就已經有點神魂顛倒。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更多的接觸。
他怕他會徹底愛上晏逢。
愛到發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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