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早上來的時候那樣,把晏逢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腳下踏風,不過片刻,就帶著人回歸到了白言青的彆墅頂樓。
降落下來的時候,晏逢已經主動吻上了白言青的唇。
代表著疏導的光芒出現在兩人周圍。
可是這一次的疏導才剛剛開始,白言青就猛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強行打斷了疏導。
晏逢?
有些奇怪的看向白言青的眼睛。
晏逢皺眉問他“為什麼要拒絕我?你現在的情況很差,必須要快點進行疏導才可以啊。”
白言青捏緊了拳頭。
牙齒咬在自己的唇上,因為過度的隱忍,甚至咬出了點點血痕。
晏逢可以看出來的事情,他自己當然更加清楚。
就像是又回歸到了那個泥潭裡麵。
他恢複到了孤身一人。
越陷越深。
周圍的黑暗和絕望粘稠又深沉,壓抑的讓他根本喘不過氣。
他知道那片光就在他的眼前。
也知道那片光一直有照亮他的想法。
但是心裡麵有一個聲音,又在不斷的提醒著他,讓他不要這麼著急去靠近。
保持著這種讓人絕望的狀態,用一種信徒渴求著神明一般的語氣,白言青眼眶紅紅的看著晏逢,口中沙啞著問道“晏逢,你愛我嗎?”
不是因為疏導帶來的快樂而產生的誤會。
是那種因為靈魂想要靠近,妄圖相貼在一起,仿佛從生命的開始,就應該是彼此一部分的那種愛情。
是無關其他的愛情。
晏逢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也知道白言青現在的這個模樣,完全是因為那個哨兵的話,讓他感受到了委屈。
所以乾脆上前一步,伸手過去將白言青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認真的哄著,他說“白言青,我愛你,是和你愛我相同的那種愛情。或許是因為疏導,我們兩個人才會相識,但並不是因為疏導,才產生的愛情。這種事情他們不懂,是因為他們愚昧無知,沒感受過。但是你和我都明白,所以你沒必要覺得難過啊。”
這一次的安慰起到了效果。
白言青眼眶比之前又紅了一點。
下巴搭在晏逢的肩膀上,嘴裡喃喃的念了一句,他說“我怕你不信我。”
就像是晏逢說的。
最開始想要得到晏逢,確實是因為晏逢給他的疏導。
但是他自己都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總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發現,晏逢變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甚至不讓他再做疏導了都沒關係。
但是他不能沒有晏逢。
這種感情真的太過奇怪,不管是出現在他自己身上,還是出現在哨兵和向導之間,都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是白言青看懂了,也接受了。
他怕的是晏逢不願意接受。
但是晏逢怎麼可能會不接受?
抱著白言青說了不少安慰的話,等對方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晏逢也就問他“我知道你有多愛我,但是你應該跟我說說,怎麼才能讓你多點安全感啊?”
白言青沉默。
片刻他說“不進行任何疏導,你跟我運動。我保證我的狀態和進行疏導的時候一樣,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