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男人自己做的事情。
但眼前的這個變故反而是把他嚇了一跳。
沈倦捏著他手腕的動作不變。
臉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他說“我說了,現在還是大白天呢,那些殺人打劫的事情,做著到底是不太好的。”
沈倦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溫柔。
但是他捏著男人手腕的那個動作,和溫柔這兩個字完全就不沾邊。
男人被他捏的生疼。
感覺自己的手腕就快被他這樣給捏斷了一般,抓著槍的力度自然放鬆,而手中握著的那把槍,也直接掉落下來,被沈倦接到了手中。
一隻手控製著男人的位置,另一隻手握槍抵住了他的額頭。
沈倦輕笑著念了一聲“啪”。
他並沒有真的去扣動扳機。
但已經把那個男人給嚇尿了。
褲子濕了一大片,渾身哆嗦的停不下來。眼淚也是滿臉都是,他張嘴似乎想說一些哀求的話。
可就是連那些聲音,都沒辦法完整的發出。
意識到這個人的精神完全崩潰了,沈倦無聊的鬆開了抓他的那隻手。又回頭看了眼周圍,原本還把自己當成上帝的那群小混混們,此時一個個都是快速的後退了幾步,沒有一個敢真的跟沈倦發生衝突。
問題的解決比想象中快了很多。
沈倦收回視線的時候,也朝著晏逢的方向伸出了一隻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他說“你好,我叫沈倦。實名遊戲,不用昵稱。想跟你認識一下,請問您願意給我這個光榮的機會嗎?”
他模樣看起來彬彬有禮。
還是和記憶之中的神明差距太大。
難道這就是跟本體差異最大的那個靈魂碎片?
晏逢心裡麵呆呆的想著。
但麵對對方伸出來的那隻手,他也是下意識的伸手過去,回握住了沈倦修長漂亮的手指。
“我叫晏逢。”
隻給了這麼一個短暫的自我介紹,沈倦似乎就滿意了。
臉上的笑容擴大,他說“這個地方並不安全,我還是先帶你離開這裡吧。”
這句話晏逢非常讚同。
而且看在那一杯咖啡的情分上麵,他跟著沈倦離開的時候,還順便帶著他的打工人同事也一起走了。
離開了那棟辦公樓,柳斌就腿軟的走不動了。
抬眼看了看距離他們這邊尚且還太遠的高樓,柳斌顫抖著聲音朝晏逢問“晏逢,我們真的能抵達永恒之眼嗎?”
“很難,畢竟這個遊戲應該已經失控了。”
晏逢聳了聳肩,他說“遊戲上線第一天的那個數據,你又不是不知道。失去了法律的控製,所有人都遵從自己的本心行動。人類的行為回歸到了原始,就隻剩下暴力和衝突了。現在這個遊戲裡有多少人,咱們差不多就有相對人數的敵人。那你覺得……”
後麵的話不需要說。
柳斌也能理解了。
他就是個單純的程序員而已。
哪怕是沒有那些法律的禁錮,他也不敢像遊戲裡麵的那些瘋子一樣行動。
更不敢去涉險做什麼拯救世界的事情。
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
抿了抿唇。
柳斌抬頭看向晏逢的眼睛。
問出了他想要逃避,又不得不問的那個問題。他說“晏逢,在遊戲裡如果死亡,是ga。那我們現在的這個情況,萬一死了,不會就是真的死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