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丞垂了眼眸。
沉默半晌,他回答說:“這就不關你事了。”
說到這裡,他朝著晏逢招了招手。
那意思是不需要再停留下去,他們可以直接離開了。
晏逢當然也不願意跟傅景合有什麼太多的溝通交流,見傅景丞這麼說,他自然就心滿意足的重新推動輪椅,朝著他們車子所在的方向走了出去。
然而當他和傅景合擦肩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伸手,想要去抓住晏逢的手腕。
晏逢提前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非常乾脆的將手腕往旁邊躲了一下。讓傅景合抓了個空的同時,晏逢也已經不滿地開口說道:“傅少爺這是要乾什麼?不知道我現在已經跟你哥結婚了嗎?就算是輩分來說,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嫂子才對。過來就直接動手動腳,你家是沒人教育你該有的基本禮儀嗎?”
這話說的相當難聽。
傅景合聽的臉都黑了。
這輩子一直過著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的生活,再加上他們家的那個權力地位,從來沒有遇到任何敢跟他這麼說話的人。
咬緊了牙齒,傅景合說:“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耳朵不好的話,就順便去治治耳朵吧。”晏逢翻了個白眼:“我這個人尊重殘疾人,等你治好了耳朵,或者買好了適合的助聽器,再回來跟我說話,我會好好的跟你再說一遍的。”
晏逢小嘴叭叭的,至少在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
而傅景合被他罵的怒上心頭。
也不在乎旁邊是不是有傅景丞跟著,他直接抬手,妄圖對著晏逢的臉頰狠狠地揍上一拳。
但是動作沒有成功。
因為旁邊傳來的視線實在是太過嚇人。
傅景丞雖說坐著輪椅,但回頭盯著他的那個目光,就像是野獸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樣,仿佛隻要他再動一下,下一秒就能直接撕碎他的喉嚨,讓他這輩子到此終結。
想到傅景丞的手段和他那種向來不近人情的性格,傅景合已經抬起來的手,到底是沒敢落下。
隻能在心裡努力的把自己安慰了一遍。
然後咬著牙站到了一旁。
相當於給兩個人讓了路,然後目送著他們回到車上。
像是過來的時候一樣。
晏逢先是把傅景丞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又收好了輪椅,自己去駕駛座上坐好。
傅景丞看到他重新把握好方向盤的那個樣子,就覺得不是一般的頭疼。
手指在眉心再一次摁了兩下。
傅景丞張了張嘴。
結果就好像已經猜到了他的擔憂一般,晏逢立刻主動給他保證說道:“你放心,絕對不會有撞車的可能性的!”
想到過來時候的那個樣子,傅景丞笑的無奈:“我知道。”
晏逢拍了拍他:“那你就不要擔心,也彆管我方向盤往哪轉。總之我能把你平平安安的帶回家,這個我可以給你保證。”
他說的是那樣的堅定。
然後抬手就把方向盤轉錯了方向。
傅景丞看著再一次和方向盤操控的完全相反行駛出去的車子,終究靠在了座位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隻要什麼都看不到,就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了。
跟他們不同。
目送他們的車子離開,仍然站在原地的傅景合才咬著牙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冷冷的對著對麵說道:“之前的那個計劃,再加一個人。傅景丞的那個新婚妻子,也必須要跟著他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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