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包括我母親突然信奉的那個什麼教,我覺得裡麵也存在著那個女人的影子。後來她被人說在皇宮裡麵搞什麼邪術,也是那個女人把她舉報出來的。”
第一次對著某個人說這種事情。
南雁回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怎麼突然就願意把憋了這麼多年的心思全都說出來了。
聽著他的言論,晏逢皺眉問他:“這種事情這麼明顯,老皇帝會看不出來嗎?”
“他當然看出來了,他聰明了一輩子,怎麼可能就在那個女人身上眼瞎了呢?”南雁回搖搖頭說:“但有一種眼瞎,是主動的眼瞎。”
老皇帝看破了所有的事情。
但就是為了對那個女人的寵愛,他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這種默認一般的行為,讓女人越來越變本加厲。她幾乎是清理掉了皇宮裡所有她認為的障礙,隻不過在清理南雁回之前,被人成功的反殺罷了。
“其實父皇不管她,一個是因為寵愛,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提倡的那個殺伐式教育。”
南雁回聳了聳肩,他說:“連自己的性命,或者是自己孩子的性命都保不住的人,沒有資格繼承他的一切。換句話說,不管是那些死了的皇子,還是死了的妃子,在我父皇眼裡,他們都叫活該。”
完全沒辦法理解這種思路。
晏逢看著南雁回的目光中,都寫滿了莫名其妙。
南雁回則是朝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實就是如此。
跟這群人成為親人。
他也覺得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沉默的狀態持續了半晌,南雁回又繼續說道:“當然,她殺我們的事情,屬於殺伐式教育,是我們自己應得的結果。可如果我們對她,或者是對她兒子動手,那就是萬般不可饒恕的罪過。”
“前段時間我殺了她,父皇其實就已經打算置我於死地了。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我動手的證據,所以遲遲也沒對我出手。”
“但如果我還敢再去殺了南期,那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證據,我必死無疑。”
“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也沒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但是你沒這個必要,拿著我給你的錢,出去好好的生活,如果有可能的話,離開這個國家,或許會過得更舒服一點。”
說完這些,南雁回靠躺在了床上。
微微閉著眼睛。
他像是已經徹底的選擇了放棄。
原本以為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就算晏逢是真的傻子,也該有些轉變了才對。
可沒想到對方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反而是乾脆的撲到了他懷裡。跟著他一起躺在床上,晏逢認真的說:“如果要走,也是我們兩個一起走,不可能把你留在這裡。”
“我不打算走,也走不了。”南雁回歎了口氣,他說:“如果我卸下了現在的身份,我連走出這個國門的資格都沒有,路上就會被各路人要了性命。”
“那就我陪你一起留下。”
晏逢堅定的說:“不就是一大群想要了你命的人嗎?我可以保護好你,也可以殺了他們所有人。我是你的暗衛,就是你的刀。你不用我,你還指望要用什麼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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