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摘完最後一個器官的時候,他看了看已經空蕩蕩的胸膛。猶豫了一會兒,他說:“我覺得還可以再把他的骨頭摘下來一些拿去研究,如果肚子開著的這個狀態,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的話,就讓他保持這樣好了,明天再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變化。”
他這樣說著,最終的結局,就是他們還順帶著摘除了靈伊的胸骨,還有他的兩個眼珠。
因為這個房間裡麵沒辦法進行所謂的“實驗研究”,所以眾人抱著他們拿下來的那些東西,轉身離開房間,可謂是真的“滿載而歸”。
如果是對於生命體來說,現在這個狀態是肯定活不下去了的。
但畢竟靈伊的情況不同。
所以所長在出門的時候,又給晏逢打了個電話,示意他下去看著靈伊。
如果對方有什麼新的變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他們。
當他掛掉電話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助手,有些理解不能得問他:“所長,他身體裡麵一點器官都沒有了,胸骨和一部分脊柱也都已經被我們摘除完畢了。您還要讓晏逢過去守著,是擔心他會出現什麼詐屍之類的情況嗎?”
“不知道,但是總會有這種預感。”所長輕輕的搖了搖頭,他說:“我的第六感還是很有用的,況且那家夥本來就不對勁,多防備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
聽起來似乎是挺有道理。
但助手還是有些擔憂:“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狀況,晏逢過去直麵那家夥,不會對他自己造成什麼影響嗎?”
“那能有什麼影響呢?”所長笑了笑說:“充其量就是那家夥真的發生了屍變,然後突破了我們之前做的那些防護,直接從房間裡竄了出來。”
助手用力點頭:“對啊,萬一出現了這個狀況,那晏逢他……”
他說到這裡,後麵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所長突然回頭,用一種非常詭異的表情,看向了那個研究員的臉。
研究員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長則是慢悠悠的朝著他詢問:“那麼你願意去代替晏逢嗎?”
那肯定是不願意的。
畢竟如果他去代替的話,危險就會被轉嫁到他自己身上。他跟晏逢又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隻是單純的同事而已,他當然沒必要為了對方去承擔這種危險。
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他心裡的想法,所長停了一下就繼續說道:“我給他工資,他就得承擔這方麵的風險。做實驗哪有不付出的?那些意外就是他的工資包括的範圍。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你就離開我的團隊,去做跟他一樣的工作。你……”
“抱歉所長,剛剛是我說話不注意了。”
旁邊的研究員立刻給出了答案。
這種非常有眼色的做法,讓所長也是格外滿意。朝著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跟著自己一起,趕緊去處理他們剛剛得到的那麼多的“收獲”。
與此同時,晏逢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然而伸手過去,他沒有推開房門。
手機震動了兩下。
是備忘錄多出了一行文字:
【稍等一下,我過會兒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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