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說漏嘴,她連忙改口“我就是個純新人,上周才知道詭異遊戲的存在。鄒姐,這個副本有什麼特殊的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進來?”
鄒豔沒有回答葉子的問題的打算,她直視葉子的眼睛,臉上掛起悲憫而溫和的神情“你可以幫我完成一個實驗嗎?”
“什麼實驗?”
機械鐘敲響第一下,莊重的鐘聲在整層樓回蕩。
鄒豔說“葉子,閉眼。”
……
機械鐘敲響第一下,下午一點了。
常胥拿起手中的懷表看了一眼,那張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微微皺眉。
“懷表快了一個小時。就在剛剛一秒內,時針走了一格,好像憑空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被抽走了一樣。”
常胥陳述的語調毫無起伏,哪怕是這樣詭異的現象,也被他描述得波瀾不驚。
齊斯在聽到這番話的刹那間便領會了其中的意味。
“看來有副本的機製被觸發了,應該和你那邊的四句詩有關。時長一個小時的時光倒流麼?”
青年眯起眼,打量四周,自顧自開了個並不好笑的玩笑“該不會是詭異遊戲看我們沒有頭緒,故意整這麼一出給我們提示吧?”
玩笑隻是玩笑。
齊斯知道詭異遊戲不會這麼好心。
觸發機製的隻可能是玩家。
在他們剛開始研究四行詩的線索時,就有玩家成功觸發了時光倒流的機製,太巧合了,不可能是偶然。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齊斯卻不可遏製地興奮起來。
在現實裡,從來都隻有他暗中搞小動作,沒想到如今卻有人捷足先登。
那人如鬣狗在暗中窺伺,無法捉摸形影。
但那又如何?
預料之外的情況才有趣,不是麼?
齊斯走出房間,目光在隔壁客房的房門上停留。
那扇門緊緊閉合,從外麵往裡看,看不出分毫異樣,卻更顯得可疑。
身後,常胥蹲在地上,低下頭一寸寸看過去,似乎是在搜尋什麼。
半分鐘後,他伸出兩指,從門邊的縫隙中夾出一顆眼球模樣的東西。
那玩意兒已經碎裂,上麵布滿血絲和紋痕,瞳孔卻仍在不停地放大縮小,像是某種生命力頑強的怪物的遺存。
“有人在窺視我們。”常胥說著,將眼球扔給齊斯,示意他看。
齊斯對此並不意外。
他抬手接住眼球,在皮膚觸及冰涼流體的刹那,眼前浮現係統提示。
名稱赫爾墨斯之眼(左眼)(已損耗)
類型道具
效果……
常胥麵色冷峻,回憶道“2號房間的鑰匙一直在我身上,隻有沈明進來過。”
齊斯領會了常胥的言外之意,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在看到眼球道具的那一刻,他就在腦海中將他所記得的2號房間門口的情景過了一遍,光是他自己能想到的,把眼球無聲無息丟進去的方法就有不下三種。
下手的不一定是沈明,動機不足。
一般人可不會做好自己意外身亡的準備,並留下這麼個“釘子”。
思及此,齊斯暗自歎息。
可惜他進詭異遊戲還是進晚了,如果他真是老玩家,手中有那麼幾件道具積累,大概率能輕鬆把這些“同伴”給安排了……
現在才進遊戲,平白少了不少樂趣。
明天恢複兩更。唉,都說第一個副本不能太複雜,奈何我管不住我這手……(不過既然發在懸疑分類,詭計設計怎麼能太簡單呢?對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