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監控室值班的工作人員有事暫時離開了;第三種……”
腦海中回蕩起晉餘生隨口吐露的話語‘不過那幫人確實越來越不上心了,背後說我是異想天開的精神病不說,還拿著我開的工資摸魚劃水……’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眯起了眼“真的會消極怠工到這種程度麼?”
信息的指向十分明確,反而讓齊斯有些疑神疑鬼。
已知他前麵已經有八位失敗的前輩了,最壞的情況就是那些克隆體前輩們使用的逃跑套路各不相同,平白給研究院了八套緊急預案。
這樣一來,他的很多行為可能都在研究院的預期之中,說不定此時正有個人看著監控畫麵中他的表演哈哈大笑。
他要想破局,必須想出第九套逃跑方案,且是在完全不知道前八套方案是什麼內容的情況下。
齊斯作為一個自私的人,自認為不會給後輩留後路,相信前八個克隆體也是如此,那麼他們一定會選擇所能選的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也就是說,現在的齊斯要想出其不意,隻能選擇成功率第九的方案。
“沒有意義。”齊斯自己否決了自己的分析,並默默做起了計算。
逃跑的方案本就不多,排行第九的方案的成功率必然低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還不如重新執行一遍老方案成功率高。
相信前幾位前輩也會這麼想,並在計算均衡點後,放棄第五、六、七、八套方案,轉而重複執行前幾套方案。
所有個體都是理性人,於是5號必然重複執行成功率最高的一號方案。一號方案在執行過兩次後成功率進一步降低,6號隻能選擇二號方案,以此類推……
齊斯作為9號,麵對的是都被執行過兩次的前四套方案,最佳選擇將是執行從未被執行過、成功率中規中矩的五號方案。
但如果研究院陣營中也有一個理性人呢?
“他”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預測克隆體會選擇的方案,致使克隆體在考慮到他的存在後,不得不打亂計劃。
或者說……直接拿掉某個環節的關鍵信息點,讓某位克隆體無法推測出以上信息,從而打亂整個博弈模型。
那麼,5號到8號克隆體選擇什麼方案都有可能,前八套方案都不能排除被執行過一遍的可能性。
身為“9號”的齊斯唯有兩條路,要麼在前八套方案裡隨便選一套,將結果交給命運;要麼在無奈之下,選擇大概率會失敗的九號方案。
無論怎樣選擇,都是非理性的。可以說這個問題對於“9號”來說,天然無解。
兩句話在記憶裡回蕩
‘你的前幾任都沒這個要求。’
‘智力測出來的結果比之前幾個克隆體都要高。’
思維觸及某處盲區,齊斯愉快地笑了“但這從來不是一場平衡的遊戲啊。我隻需要選擇我能想到的最佳方案就行了。”
晉餘生的話語中,提示已經很明確了。
新的因素引入博弈模型,“9號”齊斯比前八個克隆體都要優秀,簡化成博弈問題,就是“能想出更優的方案”。
至於這些信息會不會是故意透露,想逗引他入彀中……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這是必然存在的風險,齊斯可以接受。
三天的時限,有限數量的方案,他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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