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良心”一詞,齊斯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如同路見腐屍的鬣狗。
話是這麼說,他卻也知道,尤娜說的這些應該隻是副本世界觀的補充信息,真正能納入副本機製、作為代價的,恐怕隻有玩家的生命。
他沉吟片刻,剛要發問,就聽陸黎苦笑道“看來我們手頭的錢都得省著點花了……尤娜,請問我們可以多人合住一個房間嗎?”
“可以,但每個房間最多隻能住三人。”
“我們手頭的錢麵值都太大了,合租的話分攤起來可能不太方便,你可以幫我們換開嗎?”
“我這裡沒有任何形式的金錢,恐怕不能找錢給你們。”
有資深玩家主動站出來發問,承擔被nc和其他玩家盯上的風險,無疑再好不過。齊斯樂得渾水摸魚。
一問一答間,涉及到旅館的機製一點點明晰。
陸黎環視身後眾人,聲音古井不波“雖然不知道這些錢意味著什麼,但根據規則第一條,我們最好還是省著點花,以免後期捉襟見肘,陷入被動。我建議我們三人一組合住,這樣每人每天隻要花費一百元就可以了。”
副本的提示已經很明確了,他不過是將最顯而易見的通關方案複述一遍,卻立刻引發了質疑“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是個陣營副本!”
一個滿臉胡茬的白人男子上前一步,態度不善地質問“三個玩家住一間屋子,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趁機下黑手?時時刻刻保持精神緊繃,一天兩天還好,天天如此誰撐得住?”
“同陣營的玩家住一起不就行了?”說話的是個打扮得頗有藝術氣息的長發青年,很是為陸黎抱不平,“你這人態度怎麼這樣惡劣?難道你能想出更好的方法嗎?”
白人男子冷笑“十五個人的陣營副本,要想達成平衡,每個陣營都是五人,怎麼分成三人一組?而且,誰又知道對方的陣營是什麼,有人敢率先自曝嗎?”
他說的偏偏是真相,無法反駁。原本對合住有些意動的玩家也都目露思索之色,躑躅起來。
陸黎麵色不改,聲音依舊平靜“很抱歉我考慮不周,也無法提出更好的方案。我所說的一切都隻是我的建議,各位當個參考便好,不必完全遵從。”
他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在我看來,我們完全沒必要彼此敵視和戒備。這並非嚴格意義上的對抗副本,主線任務才是必須完成的,支線任務可做可不做。而要完成主線任務並不容易,每個步驟都需要我們齊心協力完成。”
陸黎生得斯斯文文,頗有書卷氣,是極富親和力的那種長相。
他掃視過每一個人,聲音清朗“我知道,在場很大一部分人已經確立了零和思維,不願意給予同伴更多的信任。但我必須要說,我們都是人類,被卷入這場充斥著惡意和恐懼的遊戲,詭異和鬼怪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不要被詭異遊戲分而化之,不要迷失在沒有贏家的內部傾軋中,不要等到有人破解最終副本、摧毀詭異遊戲的那一天,回首卻隻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說到這兒,陸黎從褲兜裡摸出一塊徽章模樣的物件,在玩家們眼前一揮而過。
有眼尖的玩家看清了那樣東西,失聲喊出“是九州的會徽……你是九州的人?”
有昔拉這種不擇手段的反人類公會,自然也有符合普世價值觀的正義代表,九州公會無疑是那些堅守生而為人的底線的玩家心目中的“燈塔”。
哪怕在玩家內部矛盾最嚴重的年歲,九州公會依然秉持正道、呼籲團結,並要求所有成員身體力行地救助其他玩家。一旦發現有成員見死不救乃至暗害他人,便會在內部視情節輕重進行懲處,甚至逐出公會。
在這樣嚴格的會規下,“九州”兩字本身就意味著正直、善良以及可以信任。
陸黎已經將徽章收了回去,他沒有否認,出言擲地有聲“我可以告訴各位,我的身份是商人……”
很抱歉前幾天在準備開學的事,太忙了,沒有更新。在此鞠躬打滾求原諒!感謝期間投月票的朋友,作者有話說寫不下了,等下章我一個個碼……這本書是不會太監的,雖然成績已經淒慘到了很多同行會選擇切書的程度,一些前輩也勸我開新書,但我還是執拗地想給司契完整的一生(霧)。這本書賺不了錢,但我愛寫,也打算趁現在經濟壓力不大,把自己想寫的故事寫完。總之,各位不要擔心我太監,失蹤了一定是有事或者死了。(話說我才斷更了三天啊喂,等我期末考試周使出劍神一笑大招,書評區怕不是要炸……言語攻擊使不得啊,逛了圈書評區真的被嚇到了,嚇得我想頂鍋跑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