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直被動挨揍。
…
刀氣碰撞的刹那,形成狂暴浪卷,將整個比武場都淹沒其中。
謝春嚴跟魏釗全都倒飛出去,各自捂著胸口吐血。
陸斬飛掠到謝春嚴跟前,朝他嘴裡塞了幾顆回春丸,剛剛那一擊確實威勢十足,兩人都受傷不輕,但並沒有傷到根本。
“伱快去看看那小子…”謝春嚴捂著胸口皺眉“真他娘的晦氣,老子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楚司長本身就嫉妒我的才華,魏釗要是出事,他還不得使勁給我穿小鞋?”
陸斬乾咳“許是聽說你厲害,這才特地來找你挑釁…你不是說過嗎,這小子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癡。”
謝春嚴罵罵咧咧道“去他奶奶的,說好聽點叫武癡,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的憨貨。”
陸斬也有些納悶,雖說他當時用春哥名字做小號,可就算都遮住臉,差彆也挺大的,魏釗不可能認不出來,卻偏偏對謝春嚴重拳出擊。
相對於謝春嚴的傷,魏釗的傷稍微更重一些,他剛剛破入玄妙境,就迫不及待地來重拳出擊,自然會有所劣勢。
“是你…”魏釗看著陸斬過來,那雙眼睛猛地一縮,一把抓住了陸斬胳膊。
陸斬也沒疑惑被認出,隻是問道“既然閣下知道謝春嚴不是我,又何必對謝春嚴下手。”
“嗬…”魏釗眼神裡掠過冷意“既然你不是謝春嚴,為何報他的名字?”
陸斬麵不改色道“我陸某人行走江湖,有個替身很合理吧?”
魏釗依舊是那副冷冷的姿態,不過身體卻很誠實的接受陸斬治療,看來還沒有癡到那種地步,也是知道疼的。
待陸斬平沙落雁施展,魏釗冷冷的風度再也保持不住,他忙得捂住耳朵,大驚失色“你這是什麼功法?”
瞧著陸斬幻化出的那道豐腴身影,魏釗臉色鐵青,這哪裡能是正經修者的功法?
若不是知道陸斬身份,他都要懷疑陸斬是不是黑水宗的邪修。
琴音雖然刺耳至極,那道虛影也不倫不類,但不可否認的是治療效果相當不錯。
不多時魏釗便生龍活虎,而他生龍活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長刀指著陸斬“現在輪到你了。”
陸斬眉毛一挑“你確定?”
“嗬…”魏釗勾起唇角,笑容譏諷“當初看不出你的實力跟職業,如今倒是看出來了。既然你是夜醫,我不會用儘全力跟你打,我隻用三成功力跟一隻手,完成當初的比武約定。”
陸斬若有所思“你出關了後是不是沒在街上轉兩圈,也沒跟你秦淮的同僚嘮兩句?”
魏釗皺緊眉頭“與這有何相乾!”
當然有相乾,且相乾大了…但凡魏釗打聽打聽,就知道他不是一般夜醫,此時也不會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陸斬微笑“要不…你用儘用力吧…我就打你一拳。”
“狂妄!”魏釗勃然大怒,覺得自己受到挑釁,他舉起長刀呼嘯而來,刀氣化作萬千波濤,凝作百丈赤煉,所到之處摧枯拉朽。
陸斬眯了眯眼睛,哥們當你是大舅哥,你卻對哥們下狠手。
見魏釗出刀,台下看熱鬨的人反倒是興致缺缺了。
跟陸斬比試…幾乎是沒什麼懸念的。
眾人摸著下巴,做出高深莫測的姿態,認真思考魏釗能傷多重。
“老大,你說這魏釗是不是出關後,就立刻去了江寧找碴,得知謝春嚴被調到總部,便馬不停蹄地過來了?”聞人墨望著魏釗模樣,露出一抹看傻子的目光。
但凡這廝朝著同僚打探半句,也會知道陸斬的風評跟能耐,怎麼有勇氣如此大放厥詞的。
薛峰摸著下巴,倒吸口涼氣“做人真的不能太魏釗,死心眼真的要不得。以後教育孩子都要長個心眼,千萬不能讓孩子一根筋。”
謝春嚴懷疑人生“可是他為何打我?”
“或許是因為仰慕你吧。”薛峰拍了拍謝春嚴的肩膀,認真道“乾得不錯啊老謝,真是為我們總部爭光,魏釗這小子就是…就是挺欠…厲害的。”
薛峰原本想說的是,魏釗這小子就是欠揍,可想想謝春嚴的毛病,他話到嘴邊就轉了個彎兒。
謝春嚴沒說話,氣氛沉默下來,三人默契地看向魏釗,眼神裡充滿同情的色彩。
魏釗這一刀威力大嗎?自然是大的,就算是跟他同級的高手,也會兩敗俱傷。
可是這威勢浩大,幾乎直衝霄漢的一刀,卻沒有對陸斬造成半分影響。
在魏釗驚訝的眼神裡,陸斬反而沒有拔出自己的武器,反倒是衝著他揮了一拳。
“嗬…”魏釗眼底的嘲弄越來越盛,區區夜醫竟然也敢衝著他揮拳?
然而這股嘲弄還沒來得及蕩漾開來,魏釗眼前忽然升起一道刺目光芒。
光芒竟然是那夜醫拳頭發出的。
無形的氣浪朝著他掀來,魏釗隻覺得自己雷霆萬鈞的一刀,在這股氣浪下竟變得軟綿綿的。
他被夜醫的拳頭打飛了。
飛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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