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薑晚婉貼在他後背上,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竟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好像病重呼吸不順的人來了口氧氣灌入血脈大腦。
被薑憐換命後她自己是有感覺的。
以前她就疑惑,薑憐從小是個病秧子,性格不好,學習還差,不知怎的,長大後,她們齊刷刷調了個。
變成她身體差學習不好人緣不好了。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年,可就在剛剛,準確說,是前天夜裡親密接觸後,她的體力以醍醐灌頂之勢好轉,昨個兒精神大半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貌似待在沈行疆身邊,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會好很多。
難不成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薑晚婉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沈行疆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我怎麼都聞不夠。”
車子忽然劇烈顛簸了下。
這回是自然顛簸,不是故意的。
沈行疆重新握緊車把,額角溢出了細密的汗“那你就多聞一會兒。”
薑晚婉到底是個姑娘家的,不想叫沈行疆覺得她太孟浪,想做也忍住了。
“不、不了,我剛剛被嚇壞了,瞎說的。”
沈行疆有些失望。
大隊到縣城走路要倆小時,騎車快一點,四十多分鐘。
一個半小時後,沈行疆帶薑晚婉到了縣城百貨樓。
偏遠地區的百貨樓比四九城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可以用雲泥之彆來形容,就是這樣落後的縣城百貨樓,以沈家的條件,沈行疆也沒進去過。
百貨樓人來人往,出入的都是條件還可以的人,的確良,布拉吉,路人衣服質量好,顏色也更鮮豔。
沈行疆自以為不錯的蒙古長袍,在一眾接觸新時髦的路人眼裡,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瞧瞧那個人還穿這樣的衣服呢。”
“……衣服都舊了,看那個款式,是好多年前的。”
一對中年夫妻抱著四五歲的孩子路過,小聲議論。
孩子不懂,但學會了嘲笑。
沈行疆把車鎖好,麵色不改,那些人的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比起外人的話,他在意的是薑晚婉聽完會不會覺得他丟臉,不過,剛剛還在他身邊的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你們說什麼呢?”
“我男人穿你家衣服了還是吃你家大米了,你們倆穿得人模狗樣,也沒見你們活出個人樣來啊!”
“啊呸!當爹娘的人了,也不懂得給孩子樹立個好榜樣,大街上隨便拉屎放屁,真是丟人。你們倆穿的不也是過時的東西,五六年前的款了,攢了多少錢攢了這身啊?”
薑晚婉沒去哪兒,她隻不過追上了那對夫妻,把人攔住,掐著腰找人說理去了。
“誒呦呦,這位高貴的夫人,你身上的羊絨毛衣怎麼用水洗變形了,難道不清楚這衣服不能用水搓洗嗎?”
薑晚婉漂亮的桃花眼裡往外噴著火,對麵的小孩兒被嚇哭了“娘,嗚嗚嗚…阿姨要吃我!阿姨要吃了我!!!”
中年夫妻想罵回去,卻忌憚薑晚婉身上不菲的穿搭,抱著孩子匆匆離去。
薑晚婉看他們跑了,臉色稍微緩和。
什麼東西呀,長個人樣不說人話,穿兩件好衣服就能隨意對人品頭論足了嗎?
薑晚婉嘴裡罵罵咧咧的,抬眼看到沈行疆石化在原地。
完蛋!
她怎麼可以在沈行疆麵前露出這麼凶悍的。
薑晚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扭捏搓手“那個…我……我隻有生氣的時候才這樣,平時還是很溫柔的。”
沈行疆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剛剛也很溫柔。”
對他,很溫柔。
薑晚婉才沒有被安慰道,抿著唇不說話,她在路邊看到一家供銷社“我去打個電話。”
沈行疆陪她過去。
薑晚婉撥出電話,轉接幾次聯到京城。
“喂?”
電話那邊是個沙啞蒼老的聲音。
再次聽到九爺爺的聲音,薑晚婉差點落淚“九爺爺是我!”
薑晚婉來自四九城薑家,她祖上是琉璃廠專做瓷器活兒的,幾代人積攢下一筆家業,蘇九爺是薑家的管事,但他隻聽命於薑家負責人。
薑老爺子死後,家業傳給薑晚婉父親薑北望。
薑北望死後,家業傳給薑晚婉的弟弟薑雋,按規矩,薑家雖有薑北望,和薑南城兩房,但蘇九爺隻會忠誠於薑北望這一脈。
蘇九爺聽出了哭腔“是晚婉啊,你怎麼哭了?有人欺負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