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夜深,不知道誰家的狗在吠。
沈家的院門緊閉,白天點了爆竹,夜裡還能聞到若有似無的爆竹味兒,劉野菊夜裡起來撒尿,從茅房走出來,拎著褲繩打個結,餘光看到三房那屋還亮著燈。
朦朧的燈光搖搖晃晃,配合貼在窗戶上的大紅喜字,在黑夜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劉野菊吞咽了下口水,放輕腳步,貓一樣走到三房窗戶旁邊。
“行疆…老公……好老公你饒了我吧……”
薑晚婉的聲音比貓還軟。
就這麼一句,聽得劉野菊身體都躥著股邪火,女人聽了腿都軟,炕上的爺們能擎得住嗎?
劉野菊不敢聽牆角了,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疼痛讓她清醒幾分,墊著腳尖摸回了二房。
劉野菊鑽進被窩,腦子裡都是薑晚婉的聲音。
她在心裡嫌棄地啐了口狐狸精托生,夜裡纏著爺們一點都懂得節製,好爺們都要廢到她身上。
“貨孬她娘,孩子都睡了。”
沈二柱從後麵抱住她,手掀開她腰間的衣服。
劉野菊按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拍開沈敖雲的手,嚴肅嗬斥“你節製一些,留著力氣去地裡使,為家裡多賺幾個工分,總想那檔子事,以後你廢了,全家人都會怪我!”
沈二柱吃了個閉門羹,邪火沒處發,他怕吵到孩子,悻悻地翻過身麵朝牆“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劉野菊咬緊牙,低聲嘀咕“我哪兒奇怪了?我是有思想覺悟!”
她才不要做纏著男人的女人。
沈二柱“……”
……
三房屋內的動靜到清晨才停下。
薑晚婉碰到枕頭就睡著了,她臉上掛著淚痕,白嫩的皮膚上斑駁著指痕,沈行疆把被子掖緊,確定不會透風,他起身套上衣服開門出去。
初秋,一早一晚天氣冷,廚房窗戶上蒙著一層淺淺的霜痕,沈行疆高大挺直的身子從窗下路過進了廚房,不久,廚房裡響起柴火的聲音,冒出了陣陣霧氣。
沈老太已經熬到坐在炕頭,指揮媳婦兒們的位置,家做飯的活都是兒媳婦和孫媳婦兒乾,大早上,大房女人魏淑香和許蘭起早做飯。
魏淑香看著廚房的熱氣,好奇問“你二嬸子起來做飯了?”
許蘭笑笑“怎麼可能。”
做早飯是大房的活,太陽從西邊出來,二房的女人都不會好心幫她們分擔。
魏淑香想想也是。
“那還能是誰呢?”
許蘭心裡也好奇,走過去打開廚房的門,廚房窗戶不大,裡麵光線暗,沈家老四沈行疆灶台前的小馬紮上,手拉著風箱,大鍋裡麵冒著熱氣,不知道煮了什麼。
許蘭稍微想了下,笑著打招呼“老四給媳婦兒燒洗澡水呢。”
她年紀也不大二十來歲,但比沈行疆大幾歲,平時把沈行疆當自己的弟弟照看。
比起對劉野菊的犀利言辭,沈行疆對大嫂態度不錯“嗯。”
水燒開了,他兌了一桶溫水拎走到門口,對許蘭說“還有一些,大嫂可以盛走給穗穗果果洗臉。”
許蘭忍住打趣他的衝動“我替穗穗果果謝過他們四叔了。”
沈行疆離開後,許蘭和婆母說“老四娶了媳婦兒比平時都多了點人情味兒。”
魏淑香準備早飯吃的窩窩頭“老四媳婦兒年紀小,老四疼著點事應該的,她嫁過來,你奶奶肯定要給她安排活乾,你身為長嫂多幫幫她。”
許蘭兌好洗臉水“娘你放心,我可憐她是個下放的知青,爹娘都不在身邊,一定會多幫她的。”
另一邊,沈行疆用溫水把自己留在薑晚婉身上的痕跡擦去,擦洗的過程中,他好幾次又衝動起來,恨不得鑽到被窩把她弄哭,但他還是忍住了。
擦乾淨後,沈行疆從她的衣櫃裡翻出一套粉色睡衣給她換上,蓋好被子。
沈行疆坐在炕邊看了她許久,把她刻在自己的腦子裡。
他以為自己看一會兒就能看夠,瞅了足足半個小時,依舊是戀戀不舍。
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不能坐在炕上一直瞅著她。
沈行疆強迫自己收回目光,拎著水桶出去了。
倒了臟水,沈行疆去沈老太房間“奶,我要出門。”
沈老太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盤了個疙瘩揪。
她坐在那裡很有氣勢“去哪兒?”
沈行疆“五華山軍區。”
“有個姓程的團長想招我入伍,他很看好我,說我入伍會用心栽培提拔我。”
沈老太笑了,但笑容滲著涼。
“你娘扔下你跑了,從那以後你最討厭漢人了,打小就不說漢話。自打你媳婦兒來到咱生產隊,你熬夜學漢話,現在又要去參軍,我竟然不知道咱老沈家有你這麼大個情種。”
沈老爺子就坐在旁邊,不鹹不淡的咳嗽聲“我也是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