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劉野菊和王翠霞把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地上潑了水,麵糊糊印都弄沒了。
比起二房的興奮,大房則有些憂心忡忡,冷不丁分家,他們都不太習慣,隻有果果和穗穗不知道啥叫分家,在炕上蹦躂來蹦躂去,嘴裡喊著分家嘍。
早上,東起的太陽像鴨蛋黃似的,一點點從白楊樹林後麵升起。
張紅日懶得做飯,升了爐子,坐在爐子前烤手,爐圈子上貼著厚厚的土豆片滋滋作響,屋子裡飄著土豆片的醇厚的香氣,土豆片烤得外皮焦香裡麵軟和,蘸著辣椒麵吃賊夠勁。
他吃了兩片,沈三柱忽然闖進屋“大隊長你快上我家來,我家要分家了!”
張紅日“分家?”
沈三柱狂點頭,樂得不得“對啊分家!”
這傻子,分家還這麼高興。張紅日用筷子把土豆片撿到盤子裡,淨了爐子邊的堂火,拿出珍藏的鋼筆稿紙還有大隊印章“走。”
出門,他見外麵白茫茫一片,忍不住感歎“好端端的分啥家呢?”
沈三柱找人這段時間,沈家已經把糧食,糧票,肉類,吃的,全部都搬出來分成四份。
沈老爺子和沈老太拿得不多,大頭都給三房分了。
其中可分吃的,麵粉、糕點(薑晚婉買的)、調料、醬料、剛下缸的一百多顆酸菜、堿麵、粗茶葉、白糖。
其中含金量最大的就是程含章拿來的半頭肥豬,六罐子麥乳精,一百來個雞蛋鴨蛋了。
剛收秋沒多久,大隊還沒分糧,老太太意思,分糧了就辛苦大隊長用工分折給每房多少,去年誰乾得多誰得得多,誰乾得少誰得得少。
沈老太“咱這沒稱,豬肉就按碗分,兩碗瘦豬肉頂一碗肥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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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雞蛋鴨蛋你們各拿二十個,剩下是我和老頭子的,麥乳精你們一房兩罐子。”
各二十個,一共就是四十個,那可不少了。
至於麥乳精一共就六罐,老太太都沒給自己留。
沈建軍沈紅軍還有沈業軍感到一陣心酸,分家就在眼前,他們想起兒時一起長大的場景,三兄弟忍不住抱著哭了。
恰好張紅日來,看到兄友弟恭的一幕,忍不住感歎“還得是你們家,分家都能和和氣氣的。”
沈老太笑得淡淡的“你們給大隊長拿凳子,沏杯茶水。”
張紅日坐在凳子上,趴在炕沿邊幫忙寫分家書。
上麵記錄各家都得了什麼,一針一線都要記錄上去,最後沈老太和那房人都要蓋手印,專屬於這房的分家書才算寫好。
張紅日是大隊長,自然知道這兩張地契的事,倒沒有太過於驚訝,除了分肉浪費了點時間,一切進行順利。
下午三四點,沈家的東西都分完了,張紅日累得手差點抽筋,所有分家書一式三份,各房一份自己所得,其餘的老太太那裡都要留一份,剩下的,是老太太提議的,多寫一份放大隊,還是那句,以免日後有人反悔。
劉野菊覺得這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轉頭看到薑晚婉,她覺得也挺好,免得薑晚婉日後反應過來,搶她的好地方就糟了。
按完手印,大家收好自己的。
三房這份交由薑晚婉保管,薑晚婉把分家書和老家的這份宅基地地契收起來。
這塊地可是個金疙瘩,她要收好了。
薑晚婉看到劉野菊防備的眼神,她抿了下唇,心裡感歎,傻啊。
到底是誰傻呢?
眼前的老屋曆經了幾十年,風雨飄搖,衝過水,受過寒,寫滿了歲月的痕跡。
劉野菊又怎麼會注意到那個關鍵因素,奶奶撿了個老物件上交國家,那老物件在哪裡撿得?撿得什麼?
外麵不會無緣無故撿到東西,最大的可能,老物件就是從這宅子裡麵找出來的。
而且,奶奶怎麼會留一塊普通的黃玉十幾年?
奶奶這個人太神秘了。
但她把最好的宅子給了三房,準確說,給了會鑒寶的她,這或許不是偏心,奶奶也怕好玩意被劉野菊這樣的人糟蹋了。
薑晚婉才不會後悔呢!
從今兒起就要各自過日子,各房把東西都搬走,屋子裡乾淨立整了,等人都回來,沈老太笑著說“大隊長辛苦,今天留在這吃頓好的。你們從我屋裡拿出一碗瘦肉一碗肥肉,炒幾個好菜招待大隊長。”
劉野菊和王翠霞心情好,勤快地搬柴火做飯,切菜洗米,連魏淑芬和許蘭都插不上手。
他們做飯的功夫,沈行疆把張紅日叫到三房屋裡。
張紅日進屋一拍腦袋,從懷裡拿出個信封“前幾天去公社開會,從收發室拿的,你媳婦兒的信,京城寄來的。話說你找我來乾什麼?”
沈行疆接過信封“從今天開始,給薑憐多安排活,她是成分有問題的,非必要情況不要讓她隨意出入生產隊,更不準給她找驢車馬車。”
不坐驢車馬車,從生產隊到最近的公社都要走一個多小時,去縣城要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