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薑晚婉剛剛就想出去看熱鬨,被沈行疆以‘天冷,容易感冒’的理由扣在屋子裡。
院外麵,大隊裡麵看不過眼的已經和宋香霧推搡起來,薑憐本想趁空跑掉,奈何宋香霧朝她的方向跑了過去,那些人連帶著薑憐一起推搡倒,吵著吵著還動起手來。
宋香霧和薑憐都是在城裡享福的小姐太太,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被人揪著頭發推倒在地上,頭發被揪得亂糟糟的,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你現在叫宋香霧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她也是萬萬不敢了。
薑晚婉在屋裡看得真切,從兜裡掏出一塊糖剝開糖皮放到嘴裡,很甜,甜得把心裡的苦澀壓了下去。
沈行疆在旁邊觀察她,見她沒有打算出去,他披上軍綠色的大衣,筆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襯得人修長“在屋裡待著,我去外麵看看。”
薑晚婉也不想出去挨凍湊熱鬨,也曉得他出去,欺負她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含著糖果,乖乖地點了點頭。
沈行疆看到她信任的樣子,他眼裡閃過笑意。
“乖。”
他出去把門關嚴,走到院外沒多久,張紅日聞訊趕來了,沈行疆同張紅日說了幾句話就折返回屋子裡。
待沈行疆離開後,張紅日站在雪地裡,說話時嘴裡往外冒著白氣“你們知青下鄉,組織交代了任務,要學會打柴挑水,要學會生活自理,學會乾農活,要帶著你們闖過生活和勞動兩大難關。看來是我叫你們太閒了,讓你們有精力找彆人麻煩,既然如此,從明個兒開始,知青都出去挖水渠,至於薑憐,不用你挖水渠。”
張紅日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下,給足了薑憐幻想和希望。
薑憐聽到挖水渠的時候心不由的提起來,這個季節挖水渠,天氣冷水和土都被凍住了,豈不是要人的命。
好在張紅日還記得乾事的交代,讓他寬容待她。
張紅日看薑憐鬆了口氣,立馬道“薑憐你無組織無紀律,社會風氣差,你不用挖水渠,咱們大隊裡有兩頭母豬,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去睡豬圈,喂豬養豬!”
“豬瘦一斤你都要負全責。”
薑憐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紅日,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我做了什麼?憑什麼叫我去喂豬!”
她可是程時關的未婚妻,以後要做程家太太的,怎麼能去喂豬!
這種事日後傳出去,她還要臉嗎?
不僅如此,張紅日想要曆練知青,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說,那些知青肯定要多想,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知青們才沒好日子過了。
薑憐也不是個傻的,薑晚婉她男人剛才和張紅日說了幾句話,張紅日就變著法地折磨她“你們看到了吧,大隊長徇私枉法,為了薑晚婉欺負我,偏待我!”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去喂豬。
“呸!黑心爛肺的東西,明明是你欺負人,還有臉誣賴大隊長,叫你去喂豬都是輕的,大隊長,她要是不想喂豬,就讓她去挑糞吧。”
“喂豬都便宜她了。”
“你們說沈家老四的媳婦兒怎麼這麼慘,攤上這種娘家人?”
“真是太可憐了。”
不管薑憐說什麼,沒有人幫她。
宋香霧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薑憐身上時,偷偷跑了。
等薑憐反應過來,她的行李已經被葛紅玲扔到了豬圈旁邊的小房子裡,那裡是專門給豬倌看豬用的。
豬可是大隊裡最強的農副產品,母豬來年配種就能下小豬崽崽了,到年頭還能出欄殺了吃肉,豬油都能炒一年的菜,大隊把母豬看得格外重要。
但是冬天冷,這個房子四麵透風,可冷了。
養豬又不是個輕鬆活,葛紅玲反複交代“冬天豬屎凍得快,你每天都要清理豬屎,把豬屎弄出來,堆到外麵的牆根邊,每天喂三遍豬,豬食要熬,等下去學。”
薑憐雖然不想乾,但她知道,自己嫌棄這個活的後果就是攤上更臟的活。
跟著隊裡的大娘學會了用苞米碎屑熬豬食,薑憐艱難地拎著兩大膠皮桶去喂豬。
兩頭老母豬長得膘肥體壯,一頭三百來斤,半天沒吃豬食了,它們張著嘴在豬圈門口拱來拱去,嘴張得大大的,露出一排牙。
喂豬要進去把豬食倒進去,薑憐從來沒乾過這樣的活,嚇得她站在門口不敢過去“彆,彆過來!”
“你們閉嘴,不然我就不喂你們了!”
薑憐在門口僵持半天,桶裡麵的豬食上麵那層都凝固了,她才哭著打開豬圈門,拎著豬食走進去。
豬圈冬天沒什麼味兒,但是地麵上有好幾泡黑黢黢的豬屎,讓她不敢下腳,避開豬屎小心翼翼拎著桶把豬食倒進豬食槽以後,她捏著鼻子拎著桶,躲逼著腳底下的豬屎,風雪大,眯了她的眼睛,她又心急,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雪,腳下一滑摔到地上。
“啊!”
摔倒時,薑憐手裡的黑色膠皮桶飛了出去,她飛撲在地上,好死不死,臉戳到了一泡軟乎乎,臭烘烘的東西上麵。
薑憐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她撐起身體,抬起頭,發現身底下是黑乎乎的豬屎,豬屎挺厚的,印著她的鼻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