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薑晚婉倒是也不含糊,淡淡道謝“謝謝。”
陳同誌感受到薑晚婉對他的不待見,他不生氣,是他剛剛沒有挖掘出根本就直言傷害人家,人家沒拿掃帚趕他走已經是禮貌相待。
趙大腳在旁邊一個屁都不敢放,趁他們說話順著牆根灰溜溜地跑了。
她怕自己被那個大腦袋拍下來,聽生產隊有見識的說,那玩意能攝魂,她可害怕啊。
她剛跑到牆根下,可她跑得哪有陳同誌的眼睛快,他迅速湊到窗邊,隔著窗戶,按動手指,哢嚓一聲錄下來趙大腳逃跑的畫麵。
肥碩的身體像一隻大老鼠,慌亂地逃竄,十分滑稽。
薑晚婉看到陳同誌拍照,她默默腹誹,這家夥也挺陰險的啊~
當然,陳同誌的陰險不止這些。
他還給洪美玲拍了幾張。
洪美玲像隻鬥敗的公雞,麻木地等待著被屠宰的命運。
不,她還不如公雞,公雞還有雞群守護,她娘卻老早跑了。
用得到她的時候,趙大腳永遠衝在最前麵,用不到的時候,趙大腳跑得比誰都快。
洪美玲自嘲一笑。
她就知道,如果她沒有為自己爭取到軍醫的資格,她娘根本不可能對她和顏悅色。
畢竟,從小到大家裡的雞蛋是哥的,好吃的是哥的,臟活累活才是她從生出來就攥在手裡的。
她失敗,要身敗名裂了,她娘隻會留給她一個背影。
彆人或許看她滑稽,洪美玲卻覺得,那個背影好冷漠,冷漠地凍結了她心裡的善良,讓她一步錯,步步錯。
母親教她,不擇手段往上爬,這個世道救不了她。
徐廠長對洪美玲很失望“跟我回軍區。”
回軍區乾什麼?
接受處罰,比洪美玲設計要承受的罪罰,更加嚴重的處罰。
洪美玲離開前要求單獨和趙豐年談談,趙豐年同意,徐廠長讓他們去一邊說話。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薑晚婉給了你什麼好處?”洪美玲隻關心這個問題。
趙豐年“五個雞蛋。”
他做完手術,薑同誌每天都會給她買煮雞蛋,一早上一個,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洪美玲很生氣。
“五個雞蛋就給你收買了!那我給你的,就不算雞蛋嗎?”
趙豐年嘲諷一笑。
薑同誌除了給他雞蛋,還買了粥,他故意說雞蛋,是為了諷刺她。
“什麼五個雞蛋?你睡覺的時候給我的嗎?”
“我做手術,肚子上開了個口子管你們借錢,大姑把我痛罵一頓,還罵我爹娘……我說後麵她怎麼突然轉性來看我,原來是讓我給你們做冤大頭!”
“還就拿一個雞蛋!”
“你們太侮辱人了!”
他養傷這段時間,薑同誌給他買吃的,朱大叔幫他拿東西,照顧他。
外人都比自家人強。
他答應了大姑後,馬上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薑同誌,他們聯手做了這一切。
“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我隻是想報恩罷了。”
那天夜裡,他把被子撩開,也隻是溫度上來了,從來沒有生過任何歹念。
因為薑同誌的恩情,他恨不得把這些雞蛋當成自己孩子照顧!
洪美玲剛想反駁,想到什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原來如此!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她就說趙豐年哪怕不做,也不應該背刺,原來是那五個雞蛋的問題!
洪美玲忽然大笑,笑出了眼淚。
她腳步踉蹌地往外走。
可說早早跑掉的趙大腳是徒步走回軍區大院的。
一路上都罵罵咧咧。
“他娘的,姓薑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死在老娘手裡。”
“吃裡扒外的趙豐年和朱聾子,你們也給我等著,早晚讓你們跪下來認錯道歉,都是賤骨頭,軟膝蓋的東西!”
“……趙豐年才幾天就叛變了,老娘是你大姑,是你血親,你他娘的竟然背叛我!”
趙大腳最恨還是趙豐年了。
“小癟犢子,什麼玩意啊,胳膊肘往外拐,吃裡扒外的東西,雞蛋都給你了,你竟然打電話陰我!”
“呸!”
“眼下弄不了彆人,還修理不了你嗎?”
“小雜種,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大腳一路罵回去,走到家門口,發現有雙軍靴站在門口,她喘著粗氣抬起頭,見到一個剃著寸頭,不苟言笑的男人。
她知道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