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秦小也看程含章有些困了,把床頭的台燈關掉。
屋子陷入黑暗,程含章很快睡著,身體虛弱的時候,人會變得格外嗜睡。
薑晚婉晚上失眠了。
沈行疆抱著她,剛要睡著,小姑娘在他懷裡轉一圈,剛要睡著,小姑娘又轉一圈。
“怎麼了?”
薑晚婉搖頭“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有點難受……你說,程團長的病,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嗎?”
“中毒,就沒有特彆厲害的老大夫能看明白嗎?”
“而且我覺得秦小也的態度也有點奇怪,她一點都不擔心,甚至有時候會溜號,我覺得她在計劃什麼,可是我不好說。”
秦小也淡定的樣子,完全是不覺得程含章會去世一樣。
沈行疆也看出來,他摟著薑晚婉的腰用力往懷裡一帶,讓薑晚婉的後背完全貼住他的胸膛“秦小也的身份很神秘,我聽團長說,檔案上沒有記錄完全,她這麼多年能夠跟在團長身邊,就是因為團長覺得她身體素質比較差,個子不夠高,這邊沒有親人,就把她留下來,實際上很多任務她都是不能參加的。”
簡單說,秦小也跟在團長身邊,平時就是打打下手。
她不用執行太多任務,平時的關係網簡單,程團長就沒有詢問太多關於她身世的問題。
所以,秦小也的身份是個疑問點。
因此秦小也有什麼想法,大家也難以推測。
薑晚婉有點累,沈行疆想著程含章的事,一時也睡不著。
夫妻倆難得沒睡覺也沒乾點什麼事,就乾熬著躺在床上,天亮了才堪堪睡下。
秦小也接下來的幾天仍然很安靜,每天帶帶孩子,陪程含章聊天,恢複得非常不錯,小臉紅潤,幾乎每天臉上都掛著笑容。
幾天後,軍區大會堂舉辦了一次話劇表演。
表演者是沈家人。
來觀看的是附近的公社婦女辦的,還有下麵小隊的婦女辦,還有大隊長,軍區農場的人也都來看。
大家平時能看看電影,但是軍區話劇可是一次看。
話劇是下午三點開始。
中午,薑晚婉就帶著家裡人去後台化妝了,軍區這次很重視演出,兩位師長和師長夫人都參加了。
沈行疆和程含章,還有秦小也他們也來了,沈行疆同師長他們坐在前排,程含章和秦小也挑了個人少的地方,帶孩子看。
秦小也也快出月子了,身體恢複得好,孩子膽子也大,就一起過來湊熱鬨。
下午三點。
大會堂的燈關了,隻有舞台上的燈還亮著。
“嗚嗚嗚……嗚嗚嗚……娘,你彆打我,我以後好好學習,給你養老!”
劇裡麵的狗孬從後台跑上來,嘴裡喊著台詞,她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臟兮兮的,衣服上都是補丁,服化道都不用去做準備,狗孬穿著以前的衣服就完全夠了。
這件衣服就是劉野菊以前給她穿的。
彆看狗孬小,但台風很穩,哭得眼睛紅紅的,看著這麼多人,狗孬演戲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以前的經曆,底下坐著好多穿得乾淨好看的孩子,還有很多愛孩子的家長,悲從中來,哭得更加情真意切。
狗孬隻是說完一句台詞,站在舞台上哭,就把底下心腸軟的婦女給看哭了。
“這小姑娘也太可憐了。”
“是啊,瞅著和我二姑娘差不多大,鼻子眼睛長得也像,哎嘛,看得我鼻子發酸啊。”
有些當媽的就看不了這種劇情,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小兔崽你你往哪裡跑,給我站住!”王翠霞從後麵追上來,手裡拿著個雞毛撣子,在家裡排練她還有點害羞放不開,剛剛看到師長都來了,狗孬又演得好,瞬間就來勁了。
她穿得特彆好的衣服,頭發也盤起來,化了妝,看著年輕不少,同劇裡麵的狗孬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母親,女兒。
穿的衣服差了這麼多。
王翠霞抓著狗孬的屁股打“學習?你有什麼資格學習,你生來就是丫頭蛋子,你就應該在家放豬養雞,在家裡乾活上地,上學是你哥哥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
畫麵停頓在這裡。
啪!
另一盞燈打開。
許蘭領著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果果和穗穗上台“你們見到阿姨要說阿姨好,見到叔叔要說叔叔好,我們要做有禮貌的小朋友。”
果果穗穗白白胖胖,手裡拿著數學書和語文書,果果拿著書,邁著小步子走上台,嘴裡還念著“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果果念完,看到擦眼淚的狗孬,跑過去問“大娘!為什麼姐姐穿得不好,為什麼姐姐不能去念書?”
王翠霞厭煩地看她一眼“女孩子沒有資格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