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王翠霞高興忘形,說完才發現屋子都安靜了。
魏淑芬嘖了聲,左手拿著碗右手拿著筷子,兩手敞開,示意在場的人“弟妹好大的本事,要把我們這些雞豬都送上天呢。”
王翠霞自打嘴巴“瞧我沒讀過書,肚子裡沒洋墨水,說話不如老四媳婦兒好聽,我可不是表麵功夫的人,我是想大家都好,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二房多個城裡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王翠霞的嘴管不住地飄。
她這樣彆說旁人,二柱子都被嚇到了。
他瞧著王翠霞怎麼瞧都覺得詭異。
平時做小伏低討好謀好處的嘴臉大變,變得嚇人。
前幾天他就聽大嫂說三柱子莫不是被啥覓住了,他覺得不太像,此時看他娘……
那太像了!
沈老太聽到王翠霞的話老大不樂意“誇你自己就誇你自己,踩老四媳婦兒乾什麼?不想呈她人情,不想在軍區待,麻溜收拾包裹滾回生產隊去!”
王翠霞被懟得啞口無言,她想說老四不是親生的,吃沈家那麼多糧食,幫他們在軍區謀個差事那不是理所當然嗎?
但這話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算了,來日方長。
往後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她正要繼續吃飯呢,就瞧見沈業軍慢悠悠從後背裡掏出果果用剩下的半截手指頭長的鉛筆,還有一個破本子。
沈業軍把本子按在桌上,本上有十幾個圖案,有花,有煙槍,一根棍兩根棍三根棍,最顯眼的,還屬最頂端四腳朝天撲棱的王八。
王八後麵寫著不太完整的‘正’字。
王翠霞眯起眼睛“你乾啥呢?”
莫名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沈業軍把‘正’字補齊,眼不抬道“我在記錄誰對我兒媳婦兒不滿意,誰罵她一回我就加比劃,湊齊三個字,就讓我兒媳婦兒把她送回老家。”
王翠霞“……”
怪不得最近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忽然又大怒“那你給我畫個王八是咋回事?”
老太太是朵花,老爺子是煙杆子,一根棍是大柱,三根棍是三柱,旗子是紅軍,大家都很正常,憑啥她非得是四腳朝天的王八?
沈業軍嘿嘿憨笑“二嫂不如你有文化,我不會寫字。”
他拿著本子對著王翠霞“隻會寫正字。”
“噗……”
屋裡麵有人在憋笑。
許蘭連憋都不憋。
王翠霞把飯碗推沈紅軍“我不吃了!”抬屁股走了。
沈紅軍看著沈業軍“你乾嘛呢,她不就是說了老四媳婦兒……”
他不敢往下說了,因為沈業軍在他名字後麵加了個橫。
自此,屋子清淨。
第二天薑晚婉知道沈業軍記比劃的事兒,被逗笑的同時心裡暖暖的。
晚上她回家把這件事說給沈行疆聽,在廚房炒菜的沈行疆手下忙不停“爹人很好。”
他又道“沈三柱應該和王牽牛還沒斷乾淨,良言難勸該死鬼,沈三柱執意去王牽牛就讓他娶,但是不要留他在農場。”
薑晚婉也是這麼想的。
很快,不用他們趕,偷偷辦完婚禮的沈三柱滿麵春風收拾東西從軍隊搬出去。
早上他們才告訴老爺子老太太,沈三柱和王牽牛在外麵辦完喜酒了,氣得老爺子倒在炕上渾身都不得勁。
王牽牛帶著禮品想和老爺子老太太打聲招呼,也被老太太攆了出去。
王牽牛和沈三柱站在門口,沈老太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滾,不要臉的東西,結婚這麼大的事瞞著家裡,以後老沈家沒有你這個人,帶著你的小狐狸精滾吧,往後過得好過得不好都彆回來,也彆找老四媳婦兒!”
“有能耐彆隻你自己去進廠,瀟灑,把你爹媽都接走,能做到這個才是真牛逼。”
沈三柱還以為自己今日要揚眉吐氣,等著大家攀附誇他,萬萬沒料想到他奶不給牽牛麵子就算了,還罵她,句句都在維護薑晚婉。
薑晚婉又不是鑲金邊鑲銀邊,有她在,牽牛就不能入他們眼嗎?
沈三柱緊緊握著王牽牛的手“你們放心,以後不管發生啥,我都不會回來求老四媳婦兒的,也請你們轉告她,有事也彆求我頭上。”
薑晚婉來得巧,剛好聽到沈三柱的豪言壯語。
她站在陽光下,白色襯衫外套著軍綠色的外衫,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麻花辮垂在胸前,青春靚麗。
“三哥放心,以後你不管過得是好是壞,都和我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