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王翠霞遲疑地放下手裡的東西,和沈紅軍麵麵相覷“老…老四,咋了?好好的乾啥讓我們搬出去?”
“我們上午剛乾完活,還沒吃口飯呢。”
沈行疆逆光站在門口,深邃的五官更顯立體,容顏淡漠,深深的冷意帶著不容拒絕。
“炕上的餅乾,打包帶在路上吃。”
軍區的日子美,有活乾有工資拿,沈紅軍和王翠霞打算在這養老,忽然讓他們搬走,簡直是晴天霹靂。
王翠霞嘴裡的東西瞬間就不香了“乾啥啊,咋這麼突然呢?”
“是不是因為你媳婦兒告狀了?她和你瞎說啥了,所以你要趕我們走?”
王翠霞想到就來氣“她肚量怎麼這麼小,攛掇三柱子婚事我們都沒計較,還敢反過來咬我們一口,老四你不能信她。”
“兩口子過日子,誰家媳婦兒不盼望家宅寧靜,就讓她四外挑唆,你信她日子沒好過頭。”
沈紅軍“你二娘說的沒錯。”
“咱都是一家人,你把我們趕走,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想想你丈母娘,本來就瞧不上咱家,你把我們趕出軍區,她第一個笑話你。”
有沈紅軍幫襯,王翠霞更囂張了“薑晚婉就是個害人精,你不能縱容她騎在你脖子上,女人要打,打了才能聽話。”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要不是看在薑晚婉把她們帶到軍區,有利用價值,平時就不捧著她了。
王翠霞酸道“怪我平時捧著她,有人就是賤骨頭,捧還捧出錯了。”
沈行疆眼神犀利起來,狹長的眼眸浮上一層寒意“立馬滾出去!”
“欸!你怎麼罵人呢!”王翠霞瞬間就裝不下去了。
她光腳跑到沈行疆麵前,掐腰罵他“我是你二娘,你憑啥罵我?小兔崽子你喊誰滾出去呢?”
沈行疆周身散發出刀鋒般強烈的氣場“薑晚婉和你沒有血親關係,她有關係時拉扯你們,你們作踐她的好心,沒有資格留在這裡。”
“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親自‘請’你們出去。”
他可以咬重‘請’這個字,絲毫不用懷疑他所謂的請有多粗暴。
王翠霞還真不怕這個,她抓亂頭發撲通坐在地上撒潑“我可憐呐,在生產隊乾活乾好好的,看在親戚麵子上過來幫忙,自家房子都沒蓋好跑這來幫忙,卻落得兒子兒媳婦兒被欺負,我們老兩口也要被趕走。”
她用力拍著自己的大腿,咧開嘴又哭又笑“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跟她來軍區,還要被你們羞辱。”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你們是想逼死我。”
沈紅軍看到站在門邊的沈業軍,猜到是沈業軍去把他兒子喊過來。
留,怕是留不下。
老四是硬骨頭,有軍功在身上,擰不過他。
他把薑晚婉護得跟眼珠子一樣,薑晚婉不順心,老四就犯渾。
唉……
業軍也是個蠢貨,幫人養了這麼多年孩子,到老胳膊肘還往外拐,他做哥哥的指望不上他。
沈紅軍從兜裡掏出一盒紅盒子煙,盒子上麵三個金燦燦的字‘大豐收’。
沈三柱在外麵買到工位,他把旱煙換成兩毛三一盒的豐收煙,還剩下半盒,他掏出一根放嘴裡,點著吸了一口。
中年男人的骨節夾著煙,思索片刻後道“我和你二娘是奔著你們來的,說好說壞都是幫你們乾活。”
“你們把三柱子逼出去我們沒說啥,這回你要把我倆也趕出去,豈不是斷我們財路,這樣,給我和你二娘一人五百遣散費。”
說完,手指頭動了動,把煙蒂抖下去。
沒等煙蒂掉落到屋地上,沈老太拿著掃帚疙瘩衝進來。
新掃帚用高粱糜子紮地,紮的時候把籽粒甩淨,去掉葉鞘及箭杆下麵的節,然後把中散穗同直千穗(中間有硬芯)分開,挑出中散穗的糜子,在紮笤帚時做外皮,直千的糜子做骨架。
紮好的掃帚枝條剛硬,掃院子裡的小石子,乾巴的雞粑粑都不在話下,用來打人,還專門往人臉上打,那就更疼了。
掃帚鋪墊蓋地打下來,抽在王翠霞臉上,打得她嗷嗷瞧叫喚。
沈老太剛才就從窗戶看到沈行疆過來,特意把碗裡的飯吃完才蹲牆角聽,聽了會兒肚子裡的東西也沉下去,有力氣揍人了。
她拿著掃帚衝進來,打這倆狼心狗肺的。
沈老太一邊打一邊罵“臭不要臉的玩意,不乾人事你還好意思在地上撒潑,倚老賣老,仗著孩子們有良心不動手揍你們,你們就在這耍大爺?”
“雜總草的,你哪兒來的臉埋汰老四媳婦兒,沒她你還在地裡刨食當泥腿子呢,現在反過來覺得她不好,要臉嗎?”
“老四媳婦兒對不起誰,也對得起你倆了,劉野菊在的時候,你沒少指使劉野菊欺負她,人家有機會也沒忘了你們,沒有她,你們能夠到你們城裡的媳婦兒?”
“要我說,王牽牛不是個好東西,也就你們把她當寶。”
“你既然覺得王牽牛是寶,覺得老四媳婦兒不好,你倆咋不出去奔她呢?賴在這乾啥啊?膈應人家還不滾,犯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