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馬小山從小被送到舅舅家,沒養在王家名下,我親戚就和王家住一個胡同,說馬英隔三差五就給馬小山送東西,送錢。”
“春衣棉衣,棉鞋二棉鞋,她都預備得齊整,還經常帶馬小山吃冰棍,給馬小山做新書包,馬小山和馬英的關係,那條胡同的人都知道,你隨便打聽下就知道了。”
沒錯,楊姐就是故意刺激她們的。
楊姐的話說得明白,王翠霞和沈紅軍不想聽明白,也得聽明白。
秋老虎咆哮著奪走了初秋的涼爽感,晌午熱辣的太陽焚燒人心,王翠霞腦袋發熱,漸漸傳遍全身。
她腦袋暈得很,楊姐的話在她腦袋裡麵翻來覆去過了好幾遍。
她才品出裡麵的味兒來。
楊姐是軍區的人,也是城裡戶口,是不可能騙他們的。
她說的都是真的。
那……
王牽牛嫁給三柱子的目的就很明顯了。
王牽牛嫁進來以後,跑到農場乾活,又一個勁給老四媳婦兒送東西,老四媳婦兒不待見她,她還送東西,沒有龐的目的誰信啊?
王翠霞把啥都擼明白了。
也知道自己這階段乾了什麼事情。
老四媳婦兒從一開始,隻有好心沒有壞心眼子,是她們恩將仇報,分不清好壞,還說了那麼多對不起老四媳婦兒的話。
她糊塗啊!
她太糊塗了!
王翠霞身上的力氣像是被啥玩意吸乾,腿腳發軟打顫,不敢看薑晚婉,又不得不看她。
薑晚婉沒有避開她的眼睛,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了解薑晚婉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歡掛臉,生氣時都是笑著生氣,大多時候是把你放眼裡的。
往往這個時候最難搞。
劉野菊多番挑釁薑晚婉,薑晚婉也很少像潑婦一樣和她吵,頂多諷刺兩句,但永遠都不會去選擇接納得罪她的人。
王翠霞寧願薑晚婉諷刺她兩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笑著看她。
“晚婉……是二娘糊塗了,你彆和二娘一樣的,二娘也是受害者,二娘被騙了啊!”
她嘴唇蠕動,不停道歉“你生氣你就打我,彆和我一般見識,我們鄉下人不了解城裡人,誰知道她們心眼比篩子都多,咱是一家人,往後不管你說啥二娘都信你的。”
“中不中啊?”
咋辦啊,她們咋這糊塗,為了那樣的人家把老四兩口子得罪乾淨。
王翠霞急得團團轉,看薑晚婉還不說話,抬手扇自己嘴巴子。
把自個兒抽得齜牙咧嘴,傷口溢出更多的血“怪不得你們奶奶要打我,怪不得老四和我生氣,怪不得二柱子不肯幫我們說話。”
“是我們蠢,蠢得無可救藥,這麼多人都沒讓我們看清王牽牛一家子是人是鬼。”
想到他們為了娶王牽牛,偷偷摸摸讓三柱子辦婚禮,老太太都氣病了,王翠霞打自己的動作越發用力。
沈紅軍也不好受,從炕上滑到地上,腿軟得站不起來。
城裡媳婦兒,變成流氓犯的姐姐,他們的臉往哪兒擱?
沈紅軍聽到旁邊悉悉索索的聲音,下意識看過去。
二柱子把衣服啥的都裝好了,又拎著袋子把他們的鞋塞進去,他向來是個勤快人,乾活利索,割高粱時,三柱子割一根壟的時間他能乾兩根壟。
掰苞米的時候,三柱子掰兩筐他掰三筐半,掰得還比三柱子乾淨,把上麵的苞米須子全都摘掉,在搶收的時候,經常被大隊長誇。
勤快人乾啥都勤快,一屋子東西三兩下都給裝好了,眼瞅著就剩下兩雙破鞋沒裝進去。
沈紅軍急火攻心,扶著炕沿,腿在地上蹬了蹬,眼睛好懸沒瞪出來,用力喊道“彆裝了!”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道歉,以後絕對不會和老四媳婦兒對著乾了,快彆裝了!”
沈二柱聞所未聞。
不裝?
早尋思啥去了?
王牽牛蹦躂的時候他們想啥呢?
背著家裡人給三柱子結婚的時候想啥呢?
老四媳婦兒忍下那麼多氣的時候,他們還沒開竅呢?
沈二柱把鞋都扔進去,拎著塑料袋子,沉著臉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王家固然可恨,你們三個也不見得能摘得乾淨。”
“老四媳婦兒把咱家幾口帶到軍區,月月拿工作,還帶咱去演出,你們風光了,飄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還瞧不上老四媳婦兒。”
沈二柱用力攥緊塑料袋子,身為二房的人,他甚至沒臉去麵對老四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