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把信打開。
九爺先問她婚姻感情和睦不,又問她公婆好相處不,到結尾提了嘴李道長,說李道長從雲南找到西北,還沒有找到,讓她耐心等待,千萬不要衝動,萬事都要等命格徹底解除再說。
薑晚婉把信收起來,放到抽屜裡。
沈行疆也不認字,她就把信放抽屜裡,不怕他看。
剩下的包裹裡麵裝著一份艾窩窩,牛舌餅,做工模樣都出自老師傅手,看著都地道。
用塑料袋包起來的是臘肉煙筍乾和小魚乾,還有一罐摻著辣椒的豆腐。
沈行疆把飯菜都端上桌,進來叫薑晚婉,瞧著她手裡正方形玻璃罐子裡麵裝著的豆腐,沒認出是什麼。
“這是腐乳?”
怎麼還放辣椒?
薑晚婉看著手裡的‘豆腐’,嘴裡分泌出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小吃貨薑晚婉藏不住了。
“不是腐乳,是黴豆腐。”
她晃了晃手裡的豆腐罐子“這是黴豆腐,江西有,湖南也有,口味兒稍微有點區彆。”
沈行疆沒吃過,想象不出是什麼味道。
“這是哪裡的?”
薑晚婉“湖南的,你打開,用乾淨筷子夾到碗裡,彆沾到口水,不然就壞了。”
她可喜歡吃黴豆腐了,江西和湖南的都吃過,兩個都超級愛。
“不知道九爺從哪兒淘來的,臘肉等你過生日炒,還有小魚乾,用辣椒炒了可下飯了。”
薑晚婉把袋子紮緊,和他去吃飯。
沈行疆輕鬆擰開密封的罐頭瓶子。
隻聽‘砰’兒的一聲。
蓋子打開,香辣醃製的味道從瓶子裡散發出來。
這瓶應該是農家做的,豆腐在顛簸中已經碎了,薑晚婉搭配米飯嘗了一點,唔,絲毫不影響口感。
沈行疆也試著吃了點“很下飯。”
他沒吃菜,就著黴豆腐吃了一碗飯。
吃多了有點鹹,第二碗他就著酸菜吃的。
睡覺時沈行疆抱著薑晚婉躺在床上。
臨睡前在火牆裡添了柴火,沒那麼冷,也不熱,眼下能扛過去,等冬天真的來了,肯定要把人凍壞。
“我抽空在床尾搭個爐子,內蒙煤礦多,我收點煤渣碎自個兒打些煤餅子,冬天燒煤餅子,晚上燒拉小時,封上爐子能熱大半宿。”
說著,他捏了捏薑晚婉的手,顯然已經提前心疼她會不會在冬天手涼了。
蜂窩煤貴,城裡人燒得多,自己要是能做煤餅子,能省一大半錢。
薑晚婉被沈行疆聰明到了“做之前問問大柱哥和二柱哥,他們舍得錢買,帶他們一起做。”
沈行疆嗯了聲。
“你也可以問問你九爺爺要不要,他需要的話,我可以做完了放運貨火車給他運過去,你讓他找板車偷著拉回家裡。”
男人隨口提了這件事。
薑晚婉背對著他躺著,像個靈活的小魚翻個身抱住他“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