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果果喊了一聲,其餘幾個孩子也發現四叔和四嬸回來了。
沈糖和沈甜在生產隊的時候,性子沉悶,從來沒有果果和穗穗的天真可愛,在農場上了半年學,在老師和同學的帶動下,性子活潑,有了幾分孩子的天真。
跟著果果和穗穗一起跑過去,纏著薑晚婉抱。
薑晚婉被圍住,一個個虎撲上來,分不清是誰摟著她的脖子叭叭親了幾口。
“嗚嗚……”
穗穗看著姐姐妹妹親四嬸嬸,眼饞的眼淚包碎了,小腿在空中撲騰“壞四叔你放開我,我也要親四嬸嬸!”
剛剛大家一起衝過去隻有穗穗被拎著脖領子撈到空中,大家都親到了!就他沒親到!
沈行疆麵不改色地拎著他“小男子漢不能隨便親彆人媳婦兒。”
“你是不是男孩子?”
穗穗立馬不哭了,攥著小拳頭大喊“是,我可是有小鳥的人!”
沈行疆把他放地上“男子漢隻能親自己媳婦兒,親彆人媳婦兒就是耍流氓。”
穗穗年紀小也知道耍啥都不能耍流氓,乖乖站在旁邊,不哭不鬨,暗暗發誓,要趕緊找個媳婦兒。
“唉……當男子漢真難,想和四嬸嬸抱抱都不可以。”
薑晚婉聽到沈行疆和穗穗的話,被逗得哭笑不得,把身上的孩子們拉開“快進屋,看我買了什麼好吃的。”
聽到有好吃的,穗穗的小小煩惱立馬忘到九霄雲外去,和姐姐妹妹尖叫著往屋裡跑。
張鶴宗好久沒看到這麼熱鬨接地氣的小孩兒了,一群群的,他也跟著笑起來。
薑晚婉示意他“張爺爺以後你就住這裡,有吃的有喝的,誰也不能欺負你。”
張鶴宗點頭“北望也在嗎?”
薑晚婉咽下心酸“在地,他白天偶爾會過來。”
對於晚年的張鶴宗,許久沒見過妻子,見過兒子,在火車上走了幾百遭,沒在陽間碰到兒子的魂魄,也沒等到被救人的感謝。
他隻有自己,像行走在陽間的鬼,看到薑雋,他發現了唯一的,存在於回憶中的人,就要緊緊抓住,寧願稀裡糊塗和他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內蒙古。
“好。”
張鶴宗的好說話透著對親情的渴望。
薑晚婉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
儘她所能,讓張爺爺過好。
孩子們的吵鬨聲讓屋子裡的人知道薑晚婉她們回來了。
馬上開春了,開春要忙鵝廠,要忙雞舍,自家小園要開墾種糧食,就沒時間縫補修改衣服了。
孩子們又一天一個樣,個頭躥得都快,家裡能乾針線活的隻有許蘭和魏淑芬,兩個女人加班加點的在改全家人的衣服,破了的補上,孩子們開春的趟絨麵鞋,從書裡找出鞋樣子,剪鞋麵,漿鞋墊,納鞋底,每天早上吃完飯就要在炕上做針線活,許蘭經常頭上頂著棉花,或者線頭,眼睛裡麵熬出了紅血絲。
今天也這樣,孩子們在外麵玩,她和魏淑芬在大房炕裡做鞋,老太太眼神沒那麼好,幫忙把棉衣拆開,拿出裡麵的棉花,將二棉襖改成單衣。
農家日子在一針一線中飛走。
孩子們吵嚷著叫著四嬸嬸四叔,叫了會兒又喊“歡迎張爺爺來我家。”
沈家幾個孩子,個頂個的有禮貌,嗓子清脆,像乳燕,含著最原始的情。
許蘭活動了下腰,聽到咯噔的聲音“娘,好像老四和晚婉回來了。”
“可不是咋的,咱趕緊出去看看。”
魏淑芬和許蘭把針彆在衣服角上,卷上衣服穿鞋,披上衣服出去。
外麵聲銷了,一群人都湧進老太太房屋裡。
沈行疆把東西放下“爺奶,我們回來了。”
老太太把衣服也收起來,棉花卷旁邊去,邀請麵生的人坐下“這是?”
薑晚婉扶著張鶴宗坐在炕頭“張爺爺是我爸爸的老師,兒子為了救人犧牲了,在火車碰到,他偷煤生活,腦子不清醒了,我看著孤苦無依先帶回來。”
沈老太點頭“應該的,三柱子他們搬出去了,那邊有屋子,讓他住著吧。”
老四那邊沒地方,住他們這一群人看著,省得老四媳婦兒操心。
薑晚婉又和張鶴宗說“張爺爺,這是沈爺爺,沈奶奶,行疆的爺爺奶奶。”
張鶴宗除了分不清人,偶爾說糊塗話,簡單認人是可以的,甚至說話語氣都很儒雅,聽著完全不像生病的人,更像個博學的老者。
當然,拋卻他腦子糊塗的事情,他就是個博學的老者。
“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