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太陽暖洋洋,早上的晨光比中午的光芒更金燦些,暖洋洋的光穿透門前的楊樹葉落在薑晚婉肚子上,她眉眼柔和“有生過雙胞胎的長輩。”
許蘭喝了口茶葉水,她起得早,六點多去鵝廠打掃衛生,小鵝能吃能拉,忙活一早上嗓子眼裡麵都冒煙了。
“我就說,一般家裡有人生過雙胞胎的才能一口氣懷幾個,懷雙胞胎後麵辛苦著呢,孩子衣服,尿戒子,悠車子,小墊子你就彆準備了,我們給你準備,準備雙份。”
許蘭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顏色就按男女娃各一份來做吧。”
到時候具體生的是什麼娃,怎麼安排就聽天由命了。
薑晚婉覺得可以“悠車子是什麼,放炕上的搖籃?”
沈老太笑眯眯地搖頭“不是,咱這邊靠近東北,是從那邊傳來的,東北那邊有三大怪,窗戶紙糊外,大姑娘叼煙袋,生個孩子吊起來。”
吊是把搖籃吊到房頂上,不是把孩子吊房頂上,籃子裡麵鋪上柔軟的墊子,母親輕輕推著搖籃哼著歌,搖籃自然擺動,搖啊搖,擺啊擺,孩子像躺在被風吹動的綿軟的白雲山,在愛裡入睡。
除了溫馨,也有母親的無奈,孩子放吊籃裡,推一下晃悠幾回合,母親趁這個時候掃地做飯,喂豬喂雞。
薑晚婉還真沒聽過這個說法“好有趣啊。”
許蘭知道的更多“可不止這些呢,我大姨嫁東北去了,她說窗戶紙湖外麵是為了保暖,除了這三樣呢,還有反穿皮襖毛朝外,草氈土房籬笆塞,幔帳掛在炕沿外,冰上釣魚單線拽。”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把薑晚婉逗得合不攏嘴,看她笑了,許蘭也跟著笑。
她承認,自己在劉野菊和薑晚婉身邊其實很偏愛晚婉。
劉野菊有時候發瘋,她心裡也明白,是有偏頗的。
可是……人心又不是秤砣做的,就是會偏心的,她就喜歡晚婉軟乎好看,說話做人招人喜歡,還有就是,晚婉沒有父母緣分,又沒有公婆緣分,她說的公婆是指的老四親爹親媽。
二十來歲小姑娘,身邊都是一群什麼豺狼虎豹,她雖然和晚婉沒有血緣關係,卻把她當親妹妹,她做嫂子的,就是要彌補晚婉親情那塊。
許蘭的疼是真心實意的,是姐姐的疼。
薑晚婉笑累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我看啊,這孩子生出來你幫我帶吧,在我肚子裡天天被你逗樂,以後啊,準找你。”
許蘭可不怕“找我好啊,我有經驗呢。”
魏淑芬趁她們說話,回屋裡翻箱倒櫃,從最底下拿出來五十塊錢。
她拿錢回來,遞給薑晚婉“晚婉,大娘沒啥事先準備的,也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這錢拿著,想吃啥買啥行,我家裡大柱哥已經結婚了,孩子也上學呢,眼把前不缺錢,兜裡也富裕,這個錢你必須收下。”
魏淑芬都不看彆的,就看果果和穗穗現在穿著海魂衫,戴著小紅領巾,張口閉口都是詩,還有連環畫的份上,這錢她都心甘情願地掏了。
過年她回娘家,娘家孩子嘴裡全是臟話,小孩兒穿的埋裡埋汰的,一加一都不知道等於幾。
天呐,她當時就覺得,她家小孫子小孫女,和娘家的孩子們差了一代人的感覺。
那些連環畫,字,都不白學的,就連女孩兒學多了文化,氣質都和沒學的不一樣。
沈老太很滿意,建軍媳婦兒是個懂報恩的。
薑晚婉笑眯眯地把錢收下“謝謝大伯娘,大伯娘對我最好了。”
“等以後孩子出來叫你幫我帶。”
魏淑芬樂得見牙不見眼“好好好,我們都幫你帶,你就放心出去上班,絕對不讓你煩心。”
人家晚婉是見過世麵的,兜裡也有錢,能說出讓她們帶孩子的話,就是不嫌棄她們。
薑晚婉把錢放兜裡,心說現在的人多樸實啊,絲毫不覺得帶孩子痛苦,有人幫她帶孩子,她可以出去賺錢,實現女性自由,比天上掉錢都好。
沈老太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去辦公室吧,廠裡事兒忙著呢。”
薑晚婉也打算走了“嗯嗯,我走了。”
她剛走,沈老太交代許蘭和魏淑芬“這事兒彆讓孩子們知道,小孩兒不主動往外說也容易讓人套話,以後隔幾天咱們搞點湯,滋補的粥,中午給她送去,老四媳婦兒出息了,給咱們老沈家長臉,咱必須抓住機會,彆叫老四媳婦兒累到,鵝廠咱們忙完了,就去雞舍幫朱大叔和豐年他們忙活忙活,她管著一個軍區,比咱們還累。”
許蘭和魏淑芬連連點頭,她們也心疼薑晚婉,不想她勞累。
薑晚婉第一天走馬上任,換上了白襯衫小西服褲子,外麵套了件黑色外套,沒穿帶跟的鞋,找了雙平底黑色鞋,頭發盤在腦袋後麵,肌膚賽雪,唇紅齒白,簡單利落的裝扮很帶氣場。
她讓郭搖通知各部門開會。
她的資料是沈行疆幫忙整理過的,二分農場,四分農場,俱樂部,苗圃,果圃,鋼磨房,衛生所……等等,都有要批準和修繕的地方。
眼瞅著清明過去,要種地了,很多東西都需要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