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王騾子找來推車,王牽花在推車上放了褥子,被子,用推車送王牽牛去醫院,怕王翠霞搞事情,不喂孩子吃飯,就留下王牽花照顧。
人走了,王牽花手臂僵硬地抱著孩子“我妹妹去醫院了,你去供銷社買點奶粉。”
王翠霞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接受了自己沒有孫子命的事實。
“小丫頭喝什麼奶粉,她配嗎?”
說完把褥子團吧團吧扔地上,放下中間的簾子,上炕睡覺了。
王牽牛氣得跺腳,孩子在她懷裡小小的一個,眼睛都沒睜開,哭聲都軟軟的“沈三柱人呢?”
這個點還沒下班?
不對啊,他中午不就走了?
食品廠還沒來得及貼大字報,因此王牽花不知道沈三柱被開除了。
沈紅軍出去那麼久,王翠霞預感到結果不太好,兒子進監獄,丟了工作,她有心報複,閉上眼睛說“進監獄了,也被你們工廠裁了。”
“你心疼這死丫頭,還有你妹妹,你直接把人接走,自己去養吧,在我家,我是不可能給她喝奶粉的,頂多做點米湯。”
王牽花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你!”
她抱著孩子,不能上去抽她一頓,隻能抱著剛生下來的孩子,去隔壁有孩子的人家借了點奶粉,等明天供銷社開門了再說。
她沒敢把孩子抱回自己家,怕王翠霞徹底當甩手掌櫃。
衝好的奶粉,用小勺子喂孩子,小寶寶張著嘴大口大口吞咽,好幾次被嗆到了,依然努力吃著。
王牽花心裡感慨萬千,替王牽牛不值得。
王翠霞躺在炕上,想到兒子進監獄,還沒工作,老家就隻有挨著墳場那麼一小小塊的地,在這混吃等死,回去被人笑話,幾口人擠在倒黴地方裡。
她原本生活得很好的,每個月都有工資拿,家裡幾口人有一百多塊錢,二柱子的錢也給她,月月都能領醬油醋,多餘的婆婆讓她們送回娘家。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都怪王牽牛,為了騙軍區救她弟弟,毀了他們一家人。
王翠霞躺在炕上抹眼淚。
醫院,王牽牛醒了。
她拉住護士的手“我下麵怎麼樣了?”
護士年紀不大,經驗不多,剛剛幫她換藥的時候,看到了她的下麵,想到那個場麵,她眼裡藏不住的憐憫“……你先好好養著吧。”
王牽牛臉色慘白,麵容帶著詭異的平靜“是不是以後同房都困難了?”
她當時感受到了,撕裂的瞬間,像一塊布隻有煙頭大小的洞,被人用力撕扯,變成一個超級大的口子,就算縫上了,修補了,不會再有以前的感受了。
護士看她平靜,誤以為她心理素質好“可以,但還是會有影響。”
王牽牛懂了。
“你去吧,我睡會兒。”
馬英和王騾子是隔天知道沈三柱的事情,他們和王翠霞還有沈紅軍吵起來,一天吵八百遍,街道辦天天過來調解。
王牽牛在醫院裡麵住了三天院,被送回出租房。
王牽花下班來看她,發現她的月子餐是高粱餅子白開水,氣得頭發都要燒起來了“王翠霞你是瘋了嗎?我妹妹才生完孩子,你想弄死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