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沈行疆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沈糖顫顫巍巍地趴在雪地上,耳邊是沈二柱的咆哮怒罵。
她哭到哽咽,死咬不鬆口“我沒有推井芝蘭,是她害沈甜的,你怎麼不聽我的解釋就怪我!”
“一定是井芝蘭告狀了是吧!”
沈糖爬起來跪在沈二柱麵前“爹,沈甜是我親妹妹,我怎麼會舍得讓她受苦,都是井芝蘭的錯,是她故意讓你們覺得是我做的。”
“她才是我們家的外人!”
“你不能因為外人的話,就覺得是我的錯,你難道忘了嗎,我以前多可憐,我娘打我,把我打得皮開肉綻,還剪我頭發,當時你不管我,難道你現在又要讓後娘欺負我嗎?”
說到從前,沈糖的話語裡滿是責怪和恨意。
沈二柱的怒火被一盆冷水兜頭澆滅。
心中是無比的複雜。
他撲通也跪下了,後悔地捂住臉“當初是我不對,我不懂怎麼養孩子。”
他扇了自己幾巴掌“但是我不能不知道,以後怎麼養孩子。”
“我不管你,你會和你娘越來越像,就算你怨我,罵我,以後不給我養老送終,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墮落下去。”
沈二柱抓著沈糖讓她跪好“你就在這跪兩個小時。”
“跪滿兩個小時,再來和我說話。”
兩小時,是沈甜最疼的時間。
沈二柱想到沈糖乾的事兒,肚子腸子都涼了,不想再看她,進屋去了。
沈糖從小吃了那麼多的苦,是他的親閨女,做爹的疼閨女,也不忍心。
不忍心歸不忍心,擔任責任時,不能沒有狠心。
沈糖跪在雪地裡,她不敢起來,她怕家裡人不要她。
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她了?
都怪井芝蘭。
沈糖跪滿兩個小時,臉凍得青紫,膝蓋都麻了。
她覺得時間可能差不多的時候,滿懷希望看著門口。
“快來個人救救我吧。”
許蘭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給井芝蘭使眼色“彆擔心,她的棉褲棉衣都是我新做的,絮了一層厚厚的棉花。”
“剛老四和我說,叫你也彆心疼。”
井芝蘭還沒怎麼和沈行疆說過話。
來到沈家以前,沈行疆是廠子裡的老板,除了乾活的時候,會和她交涉幾句,平時不怎麼說話。
她和沈二柱好上,也擺脫不了,沈行疆是她老板的錯覺。
碰到了點頭問個好都是極限了。
沒想到沈行疆會帶話給她。
“這樣?”
許蘭點頭“老四說,沈甜也不小,也四五歲了,她和沈糖都比一般孩子早熟,懂事兒得早。”
“沈糖在家一定沒少和沈甜說你的壞話,沈甜未必猜不到是沈糖推的你,傷了她,今天也是老四讓二柱哥罰得重一些,以後沈甜想起來,心裡的恨和怨憤也不會那麼重,姐妹倆之間才能平衡。”
許蘭感慨道“老四媳婦兒也說了,親人之間最應該清算明白,糊塗賬要不得。”
“現在你出去,態度端起來,這兩孩子不調教好了,你嫁過來也是要吃苦的。”
許蘭很佩服井芝蘭,能接這個爛攤子,也儘可能在旁邊幫襯著。
沈老太在旁邊燒爐子,滿意點頭“許蘭說得對,你放手去調教,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在眼裡,不管你管教得怎麼樣,我們家人都站你這邊,往後誰敢埋怨你,說你半個不字,我老太太第一個不放過她!”
“還有,等你嫁過來,讓二柱子把你們房裡的錢都放你手裡,以後二房過什麼日子,怎麼安排,都你說的算。”
沈老太原先也沒打算插手沈二柱的錢怎麼分配。
就看今日,井芝蘭嚇得半死,百口莫辯的樣子,還能以沈甜的傷勢為主,不哭不鬨,等著沈甜被送走才想起來解釋。
等他們回來,發現他們都理解她,井芝蘭更是半個字都沒提,也沒說沈糖。
這樣的好女人,願意留在二房,那是二房的榮幸。
井芝蘭也沒想到沈老太會說這番話。
“我……我管錢?”
沈二柱和她說,他平時開銷不多,除了給兩個女兒以外,就是逢年過節給老頭老太太買點吃的,給點錢,自己都不咋花,在軍區這麼久,手裡攢了百塊錢。
百都能娶個年紀不大的黃花大閨女了。
她臉上有紅斑,年輕的時候被人欺負過,沒有男人,帶著兒子。
沈家沒有人低看她,嫌棄她,她的自尊心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沈二柱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他踏實肯乾,也在努力進步,還想和她學認字,這樣的男人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