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這樣?”九珠有些不信,“他們說,老婆還分“大老婆”和“小老婆”,所以丈夫也分,小丈夫是薛姨許多丈夫中的一個。”
徐氏捧腹大笑,這麼滑稽的解釋她也是頭一次聽說。
九珠奇怪“阿娘為何發笑?”
徐氏努力止住笑聲“阿娘……在替你薛姨高興。”
九珠心裡也是欣喜。
下聘的隊伍進入靈州。
“這也能叫做客棧!”
蕭齊峰環視著房間,滿臉嫌棄“我們府中的堆放柴火的屋子都比這強上百倍。”
“還有股怪味”
“這被子多少年沒洗了?送乞丐都沒人要……”
“還有這床,喲!都有蟲蛀了……”
小廝候在屋裡,靜靜的聽著少爺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恐怕是忘記了,這不是汴京,更不是家裡。
待少爺把所有缺點都挑過一遍,小尋子才開口“少爺,這已經是靈州最好的客棧了,如果不住,我們隻能露宿街頭了。”
蕭齊峰生無可戀的樣子“罷了,罷了,你去把車上的錦被拿來,把床上的破爛扔了,熏香也一並拿來。”
用晚飯時,蕭齊峰看著桌上的五六盤菜沉默許久。
嫌棄的拿筷子把每盤菜都扒拉一遍。
“小尋子,這就是客棧裡最好的菜?”蕭齊峰把筷子扔在桌上。
“是的,少爺。”小尋子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
蕭齊峰似乎做了重大決定的樣子“行,我吃。”
拿起筷子才嘗了一口,立馬吐了出來。小尋子忙遞去茶水。
蕭齊峰用茶水漱口,小尋子為少爺順著背。
“太難吃了,真的是太難吃了。”蕭齊峰乾嘔起來。
小尋子隻覺得好笑萬分,他家這少爺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現在到了靈州對他來說就像被流放一樣。就像家中老爺說的,少爺是該吃些苦頭,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貴公子當晚上吐下瀉,嘴和屁股,上上下下都止不住。
把大夫請來時,貴公子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大夫正把著脈。
“……大……夫,我……是不是中毒了!”蕭齊峰雙眼呆滯,有氣無力,“我……就知道,他們……在……菜裡下了毒,不然菜為何如此難吃。”
“公子莫擔心,你隻是水土不服,吃一劑藥即可。”
大夫開了藥方,小尋子立馬命人煎好送來。
他用勺子小心喂給公子“公子,吃了藥就好了,張嘴。”
蕭齊峰張開嘴,苦澀的藥順喉嚨流入肚中。
“小尋子。”
“小的在。”
“我好想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