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見江宏回來,通通起身喊著要說法。
姑老太太一言不發端坐在椅子上,麵色陰沉。
江宏在主位落座。
一婦人開口“江老爺,我們今日高高興興的來吃宴席,沒想到竟然遭到您孫女江九珠如此羞辱,今天您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幾個婦人附和“對……”
又是江九珠,這丫頭儘惹禍,江宏心裡煩躁且無奈,真是一點也不省心喲!
江宏問道“不知九珠做了何事,惹惱了諸位夫人?”
“還用問?”一婦人站了起來,擺開雙手展示著江九珠的傑作。
“江老爺您好生看看我們,都成什麼樣子了!”
江宏蹙眉,有些不忍直視。
“我們正在席麵上用飯,江九珠上來就拿墨汁潑我們。而且來撲倒了我,對我又是抓又是咬的。”婦人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牙印“這齒印還清晰著呢。”
“簡直潑辣蠻橫。”
江宏巡視一圈問“江九珠在何處?”
何嬤嬤和盧嬤嬤把江九珠押了進屋,便放開了她。
死孩子也是一身墨汁,臉也是花的。江宏沉聲問道“九珠,你為何拿墨汁潑人?”
九珠渾身都疼,她揉了揉肩,揚聲說道“她們長舌,說我薛姨的壞話,抹黑她,就該給她們些顏色看看。”
“她們如何抹黑你薛姨了?”江宏問
“她們竟然拿薛姨的清白開玩笑,屬實該死。”江九珠還是覺得拿墨汁潑她們輕了。
一婦人連忙辯駁“你這丫頭胡說,我們從未說過蕭少夫人什麼。”
“我們都知道,薛姑娘和蕭少爺的婚事是陛下親賜的,陛下挑的女子定是好的。我等可不敢胡亂議論。”
又一婦人說“女子最重貞潔,我們怎麼會拿一個女子的清白去說笑呢。”
“就是。”又一婦人附和“九珠小姐你蠻橫無禮,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可彆找什麼罪扣我們身上。”
天呐,還倒打一耙了。
九珠氣得大喊道“你們胡說,分明就是你們汙蔑我薛姨。”
“看來,應該用剪子剪了你們的舌頭才是!”說著,九珠衝過去就要打幾位婦人。
剛到碰到人,九珠就被何嬤嬤拽了回去。
姑老太太怒拍桌子,厲聲斥責“江九珠,夠了!不要再找借口。”
“你今天砸了老身的席麵,無非是因為,上次你賠了一千塊硯台錢,心有不服,就找著機會來報複,好讓老身丟臉。”
“小小年紀就心術不正,心狠手辣,大了還得了。”
姑老太太沉聲道“江宏,這江九珠再不管,可就比他父親還厲害了。”
誣陷的臟水又潑了一波過來,九珠腦子亂糟糟的,氣急揚聲罵道“老太婆,你胡說……”
江宏聽了,拿起茶盞砸到了地上。
“有你這麼稱呼長輩的嗎?”江宏厲聲斥責“江九珠,你給我跪下。”
九珠被江宏砸茶盞嚇了一跳,看著地上茶盞碎片好一會。
抬眸向身後看了一眼,孔嬤嬤沒在。
她又看向祖母,大伯母,二伯母……
九珠低頭垂下眼眸,沒人可以可以護她。
幾瞬後,她再次抬眸時,眼神冰冷,語氣堅定的質問道“長輩?算哪門子的長輩。”
“江老爺,您彆忘了,我可不在您的族譜上……”
“讓我下跪,你們受得起嗎?”
江宏一怔,同樣的話,同樣的眼神,他多年前就聽過,見過。
曆史似乎又在重演。
江宏麵色驟冷,如同覆上一層寒霜,雙拳慢慢握緊幾瞬後又鬆開。
隻見他抬起右手,指著門外冷聲說道“既然不是我江家之人,那就滾,再也不要踏進我江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