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這副癡樣,江宏沒眼看,“一封來信就把你高興成這個樣,九珠再來幾次信,那你不得瘋了!”
“高興得發瘋,妾身也願意。”李氏故意譏諷道,“不像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江宏不傻,怎能聽不出妻子赤裸裸的譏諷,不就一封字跡醜陋得難登大雅之堂的信嘛,看吧她得意忘形的。
江宏氣不過。
“不就一封信嘛,老夫也收到過九珠的信。”江宏故意加重語氣,“而且比你收到的早上兩年呢。”
李氏疑惑,老爺他什麼時候收到過九珠的信?有這事?
對了,兩年前,在老爺過五十五大壽前,確實有封無名信。
李氏裝作吃驚的樣子“老爺兩年前就收到過九珠的信?”
江宏一臉得意,點點頭。
李氏問裝作不知“那信裡寫了什麼內容呢?”
江宏遲疑一會含糊的說“……老夫收到的可比你這高級多了,那是一幅九珠親手畫的圖。”
“畫得什麼?”
“九珠的自畫像。”江宏道,“你不是也見過那幅畫嘛!”
李氏裝出很驚訝的樣子,“哦,妾身想起來了!”
“老爺當初不是說那不是九珠的畫嘛。”李氏有意點破夫君的心口不一,“如今怎麼又承認那是九珠的?”
江宏頓時有種被人揭穿的心虛感。
李氏又明知故問“妾身記得,九珠畫的圖好像被老爺吩咐林管家燒了,對不對?”
江宏臉頰發燙,支支吾吾的說“那等……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不燒留著當寶不成!”
“誒,剛才妾身聽老爺可不是這麼說的。”李氏打臉說道,“老爺說收到的比妾身收到的要高級得多。”
江宏被妻子的話啪啪打臉,被懟得無話可說。頓時覺得又羞又窘,他坐不住了,起身惱怒的瞪了眼妻子。
隨後心虛的揚聲斥責道“李氏……你可知今日你已經犯了七出之罪!”
話風轉變得太快,李氏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問“何來七出之罪一說?”
江宏沉聲道“多言之罪!”
李氏愣住。
江宏是知道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的,“老夫今日事多,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自己待在屋裡反思反思就行。”
“我先走了。”
話了,江宏大步離開。
李氏怒盯著夫君的背影心中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個死老頭子,壞得狠呐!
江宏回到自己書房,一直耿耿於懷剛才在妻子麵前丟了麵子。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在自己妻子跟前丟了麵子還能淡定的。
江宏好氣。
他氣妻子戳破了他的小虛偽,氣她的咄咄逼人,氣她的沒有看破不說破的智慧……
氣來氣去,咱們的江宏江大人最後竟然把鍋甩給了遠在靈州的江九珠。
對,都怪九珠那臭丫頭,好端端的寫什麼信……
寫就寫吧,竟然還隻寫給李氏……
看把李氏給狂得……都敢拿他來打趣了。
臭丫頭她是紙不夠還是沒錢買……都不順帶的給他寫一封。
老夫白買那麼多好玩的東西給你送去。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彆以為你在靈州老夫就收拾不了你……
一陣激烈的內心戲過後,江宏奮筆疾書的寫了一封要送往靈州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