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打酒嗝他會信,但說他喝醉了放“酒屁”簡直是駭人聽聞。
“酒屁”?有這種產物嘛?
聞所未聞。
那時他問薛清雲““酒屁”是什麼味?是酒香味還是屎臭味?”
薛清雲認真思索一番,給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的回答。
“這麼來說吧,醉的人聞了會立馬清醒過來,沒醉的人聞了會立馬倒下去。”
“瞎說!”他反駁,“那我怎麼沒被酒屁熏醒?”
薛清雲淡然說“當局者迷。”
雖然很誇張,但還是讓他將信將疑,自那以後他喝酒都適量而止,很少喝醉。
當然,這都是前話了。
陳毅吩咐下屬通知夥夫做一桌菜送到營帳,他要招待故人。
軍營夥食不好。
男人在一起吃飯,在意的不是菜肴有多豐盛多美味,隻要有酒就行。
三人不論身份圍著一張低矮的案桌而坐。
“永庭,你父親可好?”陳毅和瑞王是多年的朋友。
“父親一切安好,謝師父關心。”陸永庭的父親瑞王長年駐守南境,所以他童年的教導大多來自師父。
從他記事起,師父就待在王府裡,一直到他八歲時,師父才離開去了邊境。
阿平端起酒壺為陳師父和公子滿上“陳師傅,這麼多年一直沒離開過靈州?”
陳毅笑道“我們駐守在靈州邊境的將領無詔是不可回的。”
阿平瞬間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不可及的問題。
尷尬的他立馬找了一個話題“那您在靈州可有成家?”
“哈哈哈……”陳毅笑起打趣道,“還沒,難道阿平你娶親了不成?”
阿平霎時臉紅“陳師父,我才十六歲!”
“十六,已是及冠之年,成年了。”陳毅笑道。
“公子都還沒娶親,我怎敢上前。”阿平吃了狗膽,竟然把自家公子推出來擋槍。
陸永庭瞥了眼這個阿平。
陳毅不嫌事大,笑問“阿平的意思是說永庭阻礙著你娶親嘍!”
這話讓阿平驚慌失措,嚇得他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否認,“不不不,阿平不是這個意思。”
下一瞬轉頭無辜的看著陸永庭“公子,不是陳師傅說的那個意思……”
陸永庭反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阿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就不應該八卦多嘴。
“阿平的意思是,公子俊朗男兒,在你身邊跟著,都沒姑娘願意看我一眼。”阿平急中生智誇了起來。
陸永庭可不吃阿平馬屁精這套“那還不是在說本公子阻礙著你。好啊,你個死阿平,心裡早就看我不爽了對不對。”
阿平急紅了臉,慌張的想解釋,卻遲遲找不到理由,最後無奈隻能抿著嘴,委屈的垂下頭去。
陸永庭和陳毅見此互相對視一眼,壞笑起來。
“對了,師父。”陸永庭想到一事,“我和阿平來的一路上,都聽有人議論著幾個月前在靈州府衙發生的慘案。”
“聽說死了十一個人,靈州前任知州江大人更是被匈奴砍了十七刀,以身殉職。”
“那夜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想起那樁慘案,陳毅的心就疼,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臉下一瞬露出悲戚之色“幾個月前,有一隊匈奴想夜襲邊境,恰巧被值夜的士兵發現,我們迅速做出反應,擊退了那支匈奴部隊,還擒獲一個匈奴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