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就放下你的意難平,你的猜忌,好好待她。”陳毅道,“像個男人,像個丈夫一樣。”
“若做不到,趁早和離,或者休了也行。”
“我們靈州又不是容不下她一個女人。”
“不要你提醒。”蕭齊峰道“我本來就是來帶她回去的。”
……
薛清雲目送陳毅後,又折身回亭子。她有話要跟他說。
蕭齊峰見她來,又強裝出一副不羈的模樣。
“蕭齊峰,你休了我吧。”薛清雲一臉平靜,“我是認真的。”
蕭齊峰慌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剛才那個叫陳毅的已經和我說了。是我錯怪你了。”
“你既然沒錯,我又何來理由休你。”
“不,我錯了。”薛清雲搖頭,一臉坦然,“你我的姻緣開始就是勉強。嫁與你為妻,我從未想過和你過得長久,一直抱著這種心態和你生活的我……是錯的。這對你不公平。”
“我不要公平。這樣生活下去也是可以的,我願意。”蕭齊峰內心惶恐。
“可我不願意。”薛清雲淡然笑道,“兩個人能成為夫妻生活在一起,是要能期盼著將來的。”
“沒嫁給你之前,我期盼的將來是和好友一起守護邊境,為大梁的安寧做一份貢獻。”
“可後來一旨詔書讓我嫁為人婦。生活巨大變化,讓我迷茫。那時我認為的婚後生活應該如江啟大哥和徐淑姐一樣……可現實不是如此。和你,我無法想像將來。”
蕭齊峰沉默許久,冷聲道“不公平。”
薛清雲點頭“確實不公平。”
“我們都沒認真生活過,你怎麼能說沒有將來。”蕭齊峰輕聲說道,“我幫你想著就行。”
薛清雲覺得他有些胡攪蠻纏,怎麼和他就說不懂呢。
“彆,千萬彆。”薛清雲道,“我和你過夠了。”
“彆磨磨唧唧,囉裡吧嗦,爽快些。”
“我等你休書。”
蕭齊峰目光一直注視著薛清雲騎馬遠去的背影,馬蹄踏起白煙,直到人消失在視線之內。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
蕭齊峰獨坐在涼亭碎碎念著隻有他能聽明白的話。
九珠在後院,見孔嬤嬤一臉驚慌的拉著剛回來的薛姨進了屋,關門的時候,她還探頭左右快速巡視一遍。
如此神神秘秘。
九珠覺得不對勁,今天孔嬤嬤一整天都不對勁。
就拿今日孔嬤嬤做的飯菜,那叫一個難吃。不是太鹹就是太甜。一餐做的難吃就已經很奇怪,連著三餐都做得特難吃,那就有問題了。
不僅她,還有表哥,六子都覺得今日孔嬤嬤怪怪的,問她是不有事,她也是含含糊糊說,是她舌頭最近嘗不出味所致。
他們不信,但沒拆穿。
九珠十分好奇孔嬤嬤和薛姨在屋裡的談話。學著孔嬤嬤經常做的事情,悄悄的去聽了牆角。
什麼是紅杏出牆?
杏樹長得茂盛為什麼不能出牆?
薛姨和紅杏這種水果有什麼聯係?
孔嬤嬤是不讓薛姨吃紅杏?
說到紅杏,現在可正是紅杏成熟的季節。想到酸甜的杏子,九珠沒興趣繼續聽牆角,反正她也聽不太懂。
想著去約表哥和六子明日去郊外打些野杏子來吃。
蕭齊峰回到客棧,天已黑。
小尋子擔憂了好幾個時辰,差點以為少爺真的回不來了。
好在是他杞人憂天,把夫人想得太過狠毒。真是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