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問你一件事?”
“說什麼事?”
“你說朱姨娘打掉那個孩子是你的嗎?”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薛清雲突然提起,蕭齊峰有些疑惑,難道她還再在意這件事?他言語含糊的回答道“那日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碰過她”
薛清雲道“那就是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
蕭齊峰默認。
“那……這麼多年,我都沒懷孕,是不是你有問題。”薛清雲口吻含糊。
蕭齊峰聽得清楚,立馬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薛清雲背對著他繼續道“你看,除去朱姨娘不能生,你的兩個通房,還有一個周姨娘肚子都沒消息……是不是你不能生。”
蕭齊峰道“她們的房間我都沒去好幾年了,她們怎麼可能懷孕。”
除非又是紅杏出牆。
“那你去的那幾年,她們肚子都有過消息嗎?”薛清雲追問。
“……那些年我又不經常去,而且每次事後她們都有喝下避子湯。自然是不可能懷孕的。”蕭齊峰極力解釋。
“我不信。”薛清雲肯定,“一定是你有問題。”
“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蕭齊峰震驚“這種事情怎麼證明?”
“你納兩房姨娘進門,如果她們能在一年之內生下孩子,就可以證明你沒有問題。反之,你就得好好去治。”
“蕭齊峰從床上爬起來,略帶怒意“薛清雲你腦子有病。這種破辦法也想得出。”
“我又不是試驗品。”
“那我也不是工具人。”薛清雲也起身不滿道,“為了生孩子,不得不例行公事的工具人。”
蕭齊峰氣道“例行公事不一定就是為了生孩子的。”
“不為生孩子,那為什麼?”薛清雲冷笑質問,“為了伺候你嗎?”
蕭齊峰小聲吼道“你這也叫伺候人?每次同房都是我遷就你,還非得把雙眼蒙上不讓看,是我伺候你還差不多。”
“每日起床或者就寢,你主動幫我穿過衣服脫或者脫過衣服嗎?彆說主動了,求你做你都不願做。還有你伺候過我沐浴過一次嗎?”
“還說為了伺候我!那是你沒見過彆人是怎麼伺候我的。”
薛清雲冷嘲道“是啊,你可是花花公子,年輕有貌有家世,多少人排著隊等著伺候你呢。”
“我一個貌無鹽的半老徐娘就如一件老氣橫秋的衣服,難為你蕭大少爺穿了這麼幾年,早該扔了。”
“既然喜歡穿新衣服,為什麼我和婆母要幫你納兩房妾室的時候你要裝腔作勢說不要?”
蕭齊峰氣無語了,薛清雲還真把自己當衣服了!
薛清雲氣勢不減。
“我可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我半老徐娘什麼沒見過。你個花花公子還想跟我裝情深。”
“真是自不量力!”
真是越罵越離譜,越罵越難聽。
蕭齊峰氣死了,自己癡心一片,為她守身如玉。在她薛清雲的眼裡就是自不量力,自作多情。
“夠了,你怎麼越來越潑婦了。”
誰能想到,倆夫妻竟然在漆黑的床帳內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