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難聽點,那江學義萬一不小心在柏兒手中斷了氣……柏兒這輩子不就毀了嘛。
江宏問道“通知宣兒夫婦了嗎?”
林管家做事周全。
“宣小姐已經到了,現在大廳。王姑爺已經派人去通知,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
江宏不敢再耽擱,深吸一口氣,進了家門。
大廳裡的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王柏跪在大廳中央,江宣站在旁邊。
五堂叔陰著臉正襟危坐在右側的椅子上。李氏在副主位上如坐針氈,老二媳婦垂著頭立在她旁邊。
江宏落座,盯著王柏沉聲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江宏話音剛落,王柏就迫不及待的解釋道“外祖父,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叫江什麼義的先動手的,我還手是為了自衛。”
這話江宏不信,問“他為何打你?”
“我也不知道啊!”王柏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揚聲道,“我都不認識他。”
“我在花園裡打彈弓,他不知從哪裡突然衝出來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拳。”
“當時我都懵了。”
“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撲上來打我。”
“我還手總該沒錯了吧。”
“誰知那弱雞,打了兩拳便吐血昏了過去。”
江宏道“你可有說謊隱瞞?”
“沒有。”王柏模樣堅定,“絕對沒有。”
江宏沉默,對於外孫的話,他一句也不信。。
還有兩個丫鬟作為目擊證人。
一問她們也沒有目睹全部過程,隻說聽見聲音跑去看時,王柏正把江學義按在地上猛揍。她們忙上前拉勸,都沒能把王柏拉住。
等喊來小廝時,江學義已經口吐鮮血,眨眼間就暈了過去。
大廳裡的眾人皆沉默,此事自然不能隻聽王柏說的,還得問問另一個當事人。
眾人隻能沉下性子等江學習醒過來。
半個時辰後,人醒了,但起不了身。
要說的話都是小廝代為轉述。
說是江學義在花園賞花,被王柏故意拿彈弓打了,於是上前理論,誰知王柏態度蠻橫,脾氣暴躁,沒說幾句他就動起手來……
這不,王柏和江學義倆人各執一詞。誰的話更值得相信,眾人心裡都有數。
了解王柏的人,心裡都覺得此事定是王柏惹起的。
大家不是傻子,哪有人無緣無故動手打人。除非江學義是個瘋子。
王柏聽了就惱火,剛才小廝在轉述時就屢屢被他打斷。後來還是江宏讓他閉嘴,小廝才把話說完。
“瞎說,我沒有拿彈弓打他,是他莫名其妙先衝上來打的我。”王柏直接從地上站起來,不服道,“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讓我跪著。”
跪得時間長了些,王柏起身動作略顯僵硬。
五堂叔麵無表情,沒有過多爭執,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大廳上的兩位大人對此事有何決斷?”
王猛在江學義醒之前便來了。
這話問得自然是江宏和王猛兩個在朝廷當官的。
江宏和王猛對視一眼。
王猛走上前幾步,命兒子跪下。
王柏哪服氣,憤憤不平道“打架的事情又不全怪我,憑什麼讓我跪。”
“就憑江學義是你的叔伯,是長輩。”王猛告知身份。
“什麼破長輩。”王柏理直氣壯道,“我姓王,他姓江,他不是我們王家的長輩。”
“少給我扣什麼不敬長輩,忤逆長輩的帽子。”
一旁的江宣麵上不顯任何情緒,但心裡卻為兒子猛烈鼓掌。
江宣心裡正得意,不經意一瞥,正對上五叔公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江宣忙轉了視線。看什麼看,柏兒的話又不是她教的,